女性友谊：我短暂的人生里，感谢有你的存在

Original 玉兰爱予星球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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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爱予编辑部 ✍️INTRODUCE

大家好，欢迎来到“人生故事”系列。如果你也想用文字记录自己的人生，期待在11月的人生故事书写营里与你相会。

本期推送的就是爱予星球小伙伴-玉兰在书写营里留下的关于友情的文字。

玉兰回忆了与好友小猴自2011年以来的相处经历，在这十多年中，她们相偎相依过，也分离告别过。玉兰几乎参与了小猴生命中每一个重要时刻：小猴婚礼上她们互赠祝福，小猴生育时玉兰悉心陪伴，小猴创业受挫时玉兰坚定支持。玉兰把小猴的家也称作“家”，在这个“家”里，玉兰迎过新春，收过“压岁红包”。

玉兰的文字，让我禁不住感叹于她们如此深入地参与过彼此的生活，无比想要祝福她们。玉兰和小猴，大概是“友情万岁”的表达方式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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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方面，个性和身份就像由我们的人际关系所绘成的街道图上的坐标值。以所爱之人和爱他们的理由为参照点我们知道了自己是谁，也界定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项塔兰》

我短暂的人生里，除了家乡，带给我最多回忆的地方，大概就是北京和云南。而我最好的朋友，相识于北京，牵挂于云南。

图源｜玉兰：北京的秋

1. 初识小猴

上大学的时候，大约为丽江的故事入了迷，我和室友相约，4人要一起去云南一游。只是，十多年过去，这个约定一直未能兑现，大约也永难兑现。

因着这个念头，我在到北京的第一天，格外注意其中一个来自云南的校友兼新同事。那个时候，她的状态让我想到了猴子，皮肤比我们所有人都黑，瘦瘦的，头发有些自然的卷曲。她很活泼，话很密，也很热心，所以她总能快速跟人打成一片。交流后才知，我们原来来自同一个学院，她是中文系，我是新闻系。

后来，我一直叫她小猴。我们在来到北京的第一个月，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一起培训，一起烧烤、麻辣烫，一起离职，一起讨薪，一起重新开始。直到我们各自重新找到工作。传媒大学前的过街天桥，承载了我们过往的脚印，记录了我们初入社会的彷徨、好奇与希望。

我和同学小C合租在石景山，小猴一人前往北四环。如果没有一次报警事件，也许我们就只是QQ、微信上偶尔联系的朋友，就像那些年渐渐失联的朋友一样。

2011年8月底的北京，已渐渐有了秋意凉。我和小C从地铁传媒大学站一路往西到玉泉路，然后换乘公交，来到我们新租住的小区。入职在即，我们选定了一个位置居中且房租相对便宜的房子。

看房时，主卧住着一对北京母女，女儿精神上有些认知障碍，她30多岁，看着刚毕业的我们一直叫姐姐，她妈妈看着是通情达理的人，对我们也做了一番解释和安抚，以示不会有生活上的冲突；我们计划租的次卧空间不小，客厅也挺大，足够我们过渡一年。综合考虑了下性价比，我们确定了租期。

签合同前，我们再三确认不会打隔断。可就在我们搬进来当天傍晚，房子就开始了出乎我们意料的改造，客厅被隔成了2个房间。我们找房东理论，对方蛮不讲理，几个东北大汉一瞪眼，不给任何协商的空间，除非自己搬走，但租金不退。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被骗了，看房时看到的房产证以及自称房东儿子跟我们签合同的人，都是黑中介的把戏。

在北京的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听过最多的北漂难题就是租房坑，我们已经小心避雷，但还是防不胜防，身边好几个人已遭殃，这次轮到我们了。眼看第二天我们就要开始入职上班，没有时间也没有钱再换住处了。只能妥协。

还好，2个隔断房间住的都是女生。后来我们才知道，大隔断住的女生也是因为临时紧急租房，还没看就先定了，住进来才发现是隔断。小隔断的小姐姐是做服装生意的，已婚，她老公时不时会过来，而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是因为充满整个房间的吵闹声。有一次我洗澡的时候，她老公突然拼命的敲卫生间的门，从那之后，我每次进卫生间都会反复确认锁是否上了保险。

我和小C被这种隐忧折磨，计划着不再续租，等第一个季度到期就搬走，就当损失一个月押金了。只是，一个季度还没到，就出事了。

隔断不仅隔音差，安全上还有隐患，小隔断夫妻的一次争吵最后终于升级到动手，并且将大隔断的房间外墙砸了个坑。大隔断的姐姐吓得出去住酒店。然后没几天，一个周六的早上，小姐姐的行李就被丢到大门外了，中介的说辞是，到期没交房租且联系不上人。可是明明只过了不到2个月。

小姐姐匆忙赶回来，并立马报警。有个警察大叔出警了。中介的语气变客气了点，但明确说合同上写明了，押一付三，但是第二个季度的房租必须在2个月后交。这种合同里的文字游戏，也让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小白知道了这个社会的恶。

警察大叔只能协调，劝告中介文明行事，提醒我们注意安全。那时候我们知道，报警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我们想起了跟中介的第一次对抗，在真正的房东从国外旅游回来查看房子状况的时候，我们例数了中介的种种恶行。其实不用我们说，看着被改造的客厅，房东大叔直接就气病了。他们以为租给了一对年轻夫妇，没想到是黑中介当起了二房东。那一次，中介的解决方式是涨我们的房租，我们集体抗议才最终没让他们得逞，但房东最后也没再管隔断的问题了。

我和小C害怕了。为了安全起见，得另找住处。那退不回来的2个月房租，只能当买个教训了。小C当天下午搬去了她男朋友宿舍。我跟小猴在微信上说了这事，她问我要不要先去她那暂住，虽然她那也条件艰苦，但还算安全。

我至今仍感谢她的收留。在我慌乱无措，举目无亲的时候。

2. 一起蜗居的日子

太阳宫那个不到10平米的小房间，承载了我们最艰苦的回忆。

狭窄的空间，缩短了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我们开始将脆弱暴露给彼此。她跟我讲起刚刚结束的短暂爱情，那个她仰慕和喜爱的人，让她刚刚尝到爱的甜蜜，就收到了冷暴力，她变得自卑又痛苦。看着被窝里痛哭的她，我才知道，我突然挤进她的空间，无意中也帮她走出这种痛苦的深渊。起码当她深夜痛哭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朋友。

她是个情感丰富的射手座，对人总是会先付出情感。而我，似乎正好相反，我内敛、被动，总是显得理智，大多数时候我都只是听着她说，然后简单回应几句或者帮着分析。

“兰子，你有没有想过在北京待到什么时候？”不定期的，小猴就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先干着吧，我好像去哪儿都差不多，都不是家。”

她说，“我还是想回家的，去昆明干点什么，然后买房定居。”

“你说我开个店卖云南的饵丝、饵块怎么样？”我们在北京基本没有吃到过云南饵丝，她总是一边怀念，一边想象着这其中的商机。

“你有钱创业吗？”那个时候，我总是会冷不丁地泼冷水，浇灭她无数个幻想。

因为穷，我们经常自己在家做饭，云南菜、江西菜轮番上桌。她做菜喜欢放花椒，哪怕用油炸一下后捞出，以至于我日后每次吃到有花椒味道的炒菜时，总能想起她。也因为她，我吃了很多家店不同口味的云南米线。

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了2年，从北四环太阳宫到南三环刘家窑，房间渐渐变大了一些，日子似乎也往好的方向发展。那2年，很多时候都是小猴在照顾我，我想逃避面对的那些琐碎问题，都是她主动处理。前一次的租房教训让我对这类事情有了阴影，所以不管是在太阳宫还是刘家窑，都是由她一人应对中介。

我在心理上对她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我习惯了北京有这么个朋友在身边，我知道很多我不想面对和处理的事情，她会帮我。我甚至害怕她离开北京或者我们工作地点相距太远而不能住在一起。

北京太大，我一个人害怕。

但当我今日翻起2012年的部分日记，才发现，那时候的我真的很自私。我的日记里，充斥着对工作的关注和抱怨，却鲜少出现对小猴的关心，我写她在暴雨后一个人去附近的公园看人玩水，却没有细查她当天心情如何为何不叫上我陪她一起；我写了搬家时自己的累，却忽略了她为什么又独自搬了多趟，回来还哭了；我写她有段时间失业，但并没有察觉她的真实状态而沉浸在自己工作的兵荒马乱中。

在她去云南考公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她要离开北京就剩下我一个人时的孤独。在她失业找工作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就业市场的艰难自己不要轻易辞职。在她说有个学弟刚毕业想要跟我们一起合租的时候，我想到的是自己不舒服的情绪而直接任由她一个人跑前跑后地看房。

3. 再见与重聚

大约，人活着就得在各个阶段学会放弃对他人的依赖。

2013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小猴突然搬走了。在那之前，我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和目光躲避。我们变得越来越少沟通，她在家的时间也多是跟隔壁学弟，或者学弟带来的朋友沟通。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是竖起了防御盾，假装不在意，然后更多地去找同事聚餐，更晚地回家。

然后，在房子即将到期前，她先是一夜未回，然后告诉我她新租了个房间，很小的房间，打算一个人住。我说：“好，知道了。”固执地不问她原因。

离开她之后，我又过了一段漂泊的时光，住了几天酒店，借宿朋友家几天，短租了3个月临期的房子。那段时间，是我最想离开北京的时候。

人，终究是要学会分离和独处的。就像我们离开家，离开父母兄弟一样。

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放下了对小猴的怨怪，也放下了对她的依赖。独自面对内心的波涛汹涌和现实的无依无靠，我发现自己其实可以走下去，且与之前并没有很大的不同。我甚至克服了自小学四年级之后不敢一个人睡的毛病。然后，有一天，我做梦梦见她了，并发消息告诉她。

再见之时，小猴哭了很久。她说，她一直很惭愧那次自己搬出去了，那时候心里承受能力弱，负面情绪不会调节，只想着躲避。她说，她其实很自卑，但我对她的牵挂和不放弃让她觉得原来自己是这么值得被人珍惜的人。

我们，只是离家的孩子罢了，别扭地不知道如何交朋友。

分开之后，她交了男朋友，就是学弟带来的那个经常串门的男生。大约是在她最脆弱时候的一路陪伴，最终成就了他们的爱情。重聚之后，我们不再如之前那般相依为命，沉重又脆弱，放下了一些枷锁，反而能轻松地彼此坦诚。

不再日日相伴之后，我们各自忙碌自己的生活，定期相聚，牵挂但不依赖。我的紧急联系人，一直填的她的手机号码。

那年十一，她带我去了她云南老家。从北京到昆明，再到曲靖。我比我的大学室友们先踏上了云南的土地，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朋友的家里做客。

我见到了常常出现在小猴手机里的她父母，见到了还在上学的弟弟。他们自制的云南火锅带有弟弟特别添加的薄荷清香，我第一次看见土豆有其他的颜色，各种各样的洋芋有着丰富多样的吃法。

他们像欢迎另外一个女儿一样，欢迎我回家。

2023春节小猴猴婆婆包的饺子

2023年春节，我是在这个家里过的，弟弟开车去机场接我，除夕晚上她妈妈和婆婆还给了我压岁钱，我已经十多年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那2个红封，我一直精心收藏着。我突然觉得，我在云南好像也有个家。阿姨甚至希望我变成她儿媳妇，我开玩笑说，弟弟这么小你们怎么忍心。

今年8月小猴给我隔空投送的生日蛋糕

今年8月，我生日当天，小猴怕我辞职后一个人孤单，给我远程订了生日蛋糕，阿姨睡前还不忘给我发语音祝福。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4. 新娘捧花与干妈

小猴常说，我是她生命中很特别的一个人，是唯一见证了她人生好几个重要阶段的朋友。诸如恋爱、结婚、生子。

2018年夏天，小猴最终和男友决定离开北京去昆明创业。她不是我周边第一个离开北京的朋友，但却是我最不希望离开的一个。但我也知道，回到昆明是她很久之前就有的计划，这一次，我没有再给她的创业激情泼冷水。

我所做的，只是在她离开前，一起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大连旅游，这也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旅行。7月初的大连，没有北京那么热。走在海边，吹着海风，跟海鸥互动，她说，每年冬天昆明滇池的海鸥比这儿还多，让我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我和小猴在大连看海

她离开北京的那天，正是北京暑热的时候，出租车穿行在拥堵的车流中，到达北京西站时，阳光在日落前尽职地照耀着大地。我们先去办理了宠物托运，就在他们同一车次的货运车厢。连日打包收拾行李，办理宠物托运，不断跟北京的朋友告别，那几天每天都在消耗着他们的精气神。我们在拥挤的车站相对而望，拥抱告别，虽不舍，但我们都知道还会再见。

几个月后，我在天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进行到抛新娘捧花时，小猴临时改变了流程，拿起话筒，对着一众男方亲友说：“今天我要把这象征美好祝福的捧花送给我最好的朋友兰子。我们认识7年，一起北漂，一起在没有窗户的隔断房间生活了将近1年，虽然她现在进了大公司，生活也越来越好，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更幸福，她现在还单身，但她值得一个好的人来爱她。”

突然增加的告白让我这个不多的娘家人代表立即成为焦点，听着她一番表白和祝福又让我不禁泪目，我告诉自己，不要哭。接过捧花，拿过话筒，送上我的祝福，语气哽咽。

我收到的新娘捧花

那个捧花并没有为我带来一段姻缘，但很快，我也升级到了干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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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春节刚过，小猴给我打电话，说她怀孕了，问我要不要当孩子的干妈，我欣然同意。2019年十一，我再次来到昆明，等待新生命的降临。那时候的小猴已经行动不便，看着她那大肚子，我突然觉得好神奇。我见过她还未脱去学生稚气的样子，而那个女孩儿竟然就要当妈妈了。

从10月2日到10月7日，我每天都盼着小家伙能在我假期结束前与我见面。我陪着她做了最后一次产检，听到了从监视器传出的胎心声音。

女性生产，真的是充满了痛苦和危险。我亲眼看着小猴宫缩疼痛时的样子，开宫口时，监视器用一条曲线机械的画着宫缩的规律，也显示着她疼痛的程度。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极力忍痛，等待开指，等待护士给出进产房的指令。

我也亲眼看见一个早上紧急入院的孕妇，因为已见血被紧急推进产房，几个小时后，小孩出生，却由护士单独抱出，脚步匆匆转儿科急诊，孕妇却还未推出来。

小猴提前一天入院，疼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终于达到进产房的要求，她妈妈、公公婆婆、老公、弟弟还有我，都只能在病房焦急等待，偶尔跟其他家属交流一番。几个小时后，她和孩子被一起推出来，我们终于放下心。她老公激动地一直打电话给天津、曲靖的亲人报告最新的消息。

10月7日，小宝终于在假期结束前和我见面了，他是带着大家的祝福出生的。

小宝刚出产房的照片

刚出生的小孩红红的，皱皱的，我不敢抱，等2个长辈演示了好几遍之后我才小心尝试着。下午小孩突然大哭，大家以为饿了，然后新手爸爸又忙活着吸奶，好一通兵荒马乱，但小孩并不吃，我说会不会拉了，掀开尿不湿，好大一片绿色的便便，我就这样喜提了新生儿胎便处理任务。

直到现在，小宝见到我的时候还会突然稚气十足地问：干妈，我第一次拉屎是不是你帮我弄干净的？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突然提升了一般。

5. 朋友，我在

记不得什么时候，她有一次问我能不能借点钱，我以为她是临时应急用，所以什么也没问就说先给你打3万够不够。可没想到她突然就哭了，说我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问就答应借钱给她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创业失败了。虽然当年我没有泼冷水，但现实的冷水更寒彻入骨。太多头脑发热的决定，没有可调动的资源，无法跑通的模式，以及疫情的突然而至，让他们还在试错就宣告结束，前期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也因为此前没有对生活资金、创业资金做好充分的梳理和规划，当债务来临时，生活更显得兵荒马乱。除了房、车的贷款，此前为创业透支的信用卡消费贷也陆续发出红色警告。

为了偿还银行债务，她开始到处借钱。

“你知道吗？当你开始借钱的时候，你就能看到真正的人情冷暖了，也再难有温情的亲戚朋友了。”她向亲戚艰难开口，一两个人之后，大家对她开始避如瘟神。

她这个原来家里的正面榜样，一夕之间，变成了负面典型。她不敢回曲靖老家。爸爸脾气不大好，有时候生气起来说的话直扎人心，责怪她“为什么要创业，为什么欠这么多钱，怎么不去死”。

那些眼神，那些话语，来自亲人，就像一把凌迟的刀，一刀刀刮着她的尊严和希望。

我很难想象要如何面对这种情境。我想起离开北京之前的小两口，谈起未来的创业项目眼神发光，仿若眼前有一条金光闪闪的财富大道。

我能做的太少太少。但她说，我还没抛弃她，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了。我只说你又没有伤害我，谈什么抛弃。

我庆幸他们能坚强的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一对站起来的父母。给孩子断奶，她重新开始找工作。3个人的创业小团队，全都重新走入职场，脚踏实地。卖掉昆明的房子，虽然不能解决全部，但起码没有房贷的压力。她甚至跟朋友研究起银行处理坏账的流程和非公开信息，主动跟银行沟通新的还款计划。

她总说自己把日子过的稀碎，在北京上班的时候也是频繁跳槽，如今也是节衣缩食精打细算。羡慕我可以在一家公司脚踏实地的干很多年，人生走得稳稳当当。我却羡慕她总对生活满怀热情，面对人生难题，虽有慌乱，但总能顽强应对。

她总怕我一个人孤独，劝我多到人群里去。或者撺掇我去昆明，这样我就不用一个人了，说不定还可以跟她弟弟发展一下。我笑笑不语，让她安心。即使分隔两地，不知为何，我们都知道，有这么个朋友在，真好。

作者后记

很少有静下心来观察自己并书写自己故事的时刻，感谢爱予星球让我知道这个阶段我是这么表达“我的人生故事”，感谢爱予天使们对我的“爱之注视”。

我用文字纾解了对过往职场的怨气，回忆了跟闺蜜的十载往昔，也穿越时空看向30多岁的父母。我的书写，因为带着我的情感，所以，她始终都是我的故事，人生这个阶段的故事。

这篇关于我和朋友的故事，小猴看完后跟我说：“我想到一个形状--螺旋，我们俩就像缠绕的螺旋，相对分开又交接又分开又交集，间距有长有短，能确定的是总能相交。”

我想，如果有人这么笃定会与我的人生轨迹相交，那就是存在的意义所在吧。

小猴读完这篇文章后的回复

天使留言

👼天使-漫游：

简直太喜欢玉兰的文字了！娓娓道来，有很多相似的感受。同样最好的朋友是云南人，在北京合租的不易，一个人飘无定所，看到了闺蜜生产的风险，到现在互相羡慕着对方的选择。这一篇文章真的太亲切了，很多感受都是那个人在身边，一起经历了那些事情，才能感受更深刻的。深深的体会到了你和小猴之间的友情，感同身受。有机会可以相约昆明，真喜欢那个有水有鸥鸥还四季如春的城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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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图片 | 玉兰

排版 | 世鸿

编辑｜美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