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说

其它

力说|一点丧气话

也许是远离人群久了,最近又沉迷一些历史的沉浮故事,更加的伤春悲秋。情绪也被放大,从前的事情会时不时的闪现。所以这篇文章的主题就是丧。我第一次对死亡有具体概念是很小的时候,邻居老奶奶去世了。那些时日锣鼓喧天,她家门口坐满了人,花圈摆到了大马路上。花圈这种东西对小朋友来说是非常诡异的存在。但是又堆在我每天放学的必经之路,我当时的恐惧感不亚于看到林正英的阴兵借道。又不知哪里来的规矩,近邻都要上门去慰问一番。表姐拉着我去凑热闹,于是我就看到堂屋中一个人躺在那里脸上盖着一张黄纸,满是皱纹的手静静搁在门板上。周围已经没有人哭了,大人们抽烟聊天,空气里混合着烧纸的焦味和烟味。这应该是人类幼崽最早期的对死亡的直接感官体验。至此我就非常害怕这类场景,恐惧压倒了一切情绪。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时期,真就像一朵开的傻乎乎的大花月季,对世界充满好奇无所畏惧。很幸运,这个时期我们的制造业在全球大杀四方,区块链行业尽管多波折但也是欣欣向荣的,基础建设热火朝天。这个阶段,死亡是隐身的。我确信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俩字,陌生人的来去根本影响不了我的情绪。此时回想起来,AH
7月8日 下午 6:51
社会

力说|年关追债人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国外的气氛甚至会更热闹一些。公寓大堂的小妹又穿上了鲜红的短旗袍,扎俩春丽丸子头配上夸张的大红蝴蝶结,放在国外是平常,在国内倒有点儿格格不入。只要是过节,他们都很快乐,并不管这个节日是哪个国家的传统。年关对中国人来说,春节才是一年的结束,这是一场农耕文明劳作了整年后在凌烈寒冬的集体狂欢。扫尘,祭祖,办年货,这样的仪式一代一代传下来。这既是岁末也是年关,许多的冲突都尝试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寻求解决。我幼时跟随家人回老家过年,大伯在镇上开着一个小卖部,从粮油日杂到种子化肥饲料,几乎什么都卖。年前几天大伯有个固定行程“下乡”,我和堂哥堂姐都喜欢凑这个热闹,有机会可以和猫狗牛羊逗着玩。下乡,其实就是收帐。大伯的店有很大一部分是赊账,他的那个账本很脏,封皮永远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块一块发黑的污渍,也几乎没有整齐的页脚,都卷起来了。每年堂姐有任务就是重新誊写一遍账本,把旧账新账合并到新本子里。我们一车小孩子坐着叔叔的面包车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到一个又一个乡下,我对收帐不感兴趣。大伯也不是每一家都能要到帐的,有时候这家没人,那家没钱或者挣钱的没回家。现在看来,大伯用他那个小店维系着一大家的生活也是奇迹。总之,大家都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被偷走的十年两年前那一场清杠杆运动仿佛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围剿,对矿工老李来说是灭顶之灾。他说:“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十年积攒的币。我在这个行业里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应得的,投钱买机器找场地挖矿,我的币不是挖的就是自己的钱买来的。我囤了快十年啊,十年。在国家明令禁止不能挖矿之后我就停了。这还不够遵纪守法吗?”快两年过去,时间并没有消解老李的痛苦和焦虑。维权过程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些大的债权人在新加坡和美国想办法立案。像老李这种资产相对中等的矿工,只能寄希望于带头大哥们的进展。更让他愤怒的是,始作俑者并没有在公开场合回应过投资者,只有一些大客户能在私下联系到创始人,直至再也收不到答复。他们的愤怒很多时候只能通过一些人肉信息发泄出来,比如微博上有个用户的ID是“大骗子***”,微博内容都是这类信息。除了矿工,百万级别的圈外人士也不在少数。老刘从事的是半导体行业,用自己的流动资金在币圈做理财,他损失了将近20个比特币,大部分是在币价低迷时期囤下的。我问他能接受怎样的处理结果,他说如果创始人能把剩下的币按比例还给投资人他也接受(即便有损失也认了)。他原本以为放在钱包理财是稳健的低风险的:全球排名第一的矿池,背后投资人有李笑来,创始人潘志彪。履历光鲜,人设完美。万万没想到能塌的这么彻底,创始人投资人都是币圈OG,后来连FTX也暴雷。他说:可见币圈99%都是草台班子!年关难过在上一期我发文章之后,一位微信好友私信说:“你应该再写一次潘志彪”。他对潘的恨,要溢出屏幕。他是潘的旧识,也算共过事,也是潘在钱包暴雷后会私下回复的债权人之一。按理说他了解行业,也知道这个钱包的运转模式,但万万没想到就是踩中了这个大雷。后来在追债过程中,他也是最了解事件背景的人。他告诉我,对方并没有还钱的意愿,宁愿坐牢都不想还钱(或者是打定了主意他在美国拿他没办法)。现在全家都在美国,名下不仅有资产还有信托。当初挪用理财用户的钱和币去抵押买机器,建矿场。甚至给美国的大学捐款。暴雷时不仅不关理财入口,还提高存款利率引诱不知情的投资人继续存款,妥妥的诈骗。上万个比特币在最低价的时候选择平仓。现在通过投资移民获得了身份,还在我们面前哭穷,表示是行情和大环境原因不可控导致的暴雷,把自己也描述成了受害者。去年传出来一张潘志彪在新加坡开心冲浪的照片,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堵人。他说:“新加坡是讲法制的,没立案我把他人控制住了也没用。”心酸,债权人想着“守法”,欠债人好不快乐。采访记录以下是币印钱包受害者之一的完整采访,还原当时的场景。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也不要再次踩进同样的坑。1、在行业里多少年,是矿工还是在行业里工作或者圈外人士?差不多快10年了,从14年开始干挖矿一直到22年519文件下来才不干。2、为何选币印钱包理财?因为我本来就是币印矿池的大客户,后来他们的负责人联系我,推荐我使用币印钱包。3、损失大吗?币或者U是什么途径来的?目前我在币印钱包差不多还有200万U左右以及十几个BTC,按照现在的市值大概1900万RMB不到2000万,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经历了几轮牛熊挖矿所存下来的。4、这件事对你日常生活的影响,会花多少精力在维权上?
2月9日 上午 7:29
其他

深潮 x 力说|加密VC:一起来炒币

多年前看过电影《黄海》,习惯了华人导演收敛的暴力美学,人和人贴身对刺肉搏血浆四溅的场景看得我压抑又难过。《黄海》的人都是携带狂犬病毒的疯狗,在求生时疯狂撕咬。后来我真的去到黄海,海是灰色的,极寒的,风像刀一样割着脸带着腥味。小渔船跟着浪上上下下像纸一样随时会被掀翻。我多年前的感受才被释放出来,这里是漂泊的家乡,也是坟墓。当暴力成为解决问题的主要途径,犯罪就不再以恶的名义存在,这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当诈骗成为商业模式,受害者往往也会成为加害者。这是一个奖励贪婪和勤奋的市场。深圳和杭州,还是有许多的创业团队,他们掩映在各式低调的写字楼中,不挂LOGO,没有前台,甚至没有座机。有个办公室,都是为了招人时不被认为是诈骗公司。仿佛回到故事最开始的时候,过年回乡家族聚会如被问到混哪个山头,下意识还是会说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职业。在赚钱赛道已经被瓜分殆尽之时,还在国内的他们目标更加明确:下海就是为了打鱼,风浪越大,鱼越贵。深圳热衷现金流业务,搞叠叠乐,研究金钱套娃游戏。适应规则,基本配置了全英文的社交媒体团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实背景,而且大多靠猜。当你发现某条链上忽然出现一个项目TVL一周怼到前三,数月前大户入场,质押一环套一环热点模式应有尽有,社区沸沸扬扬,分析文章出现在各大中文媒体。翻遍官网没看到主创团队,恭喜你,深圳大哥要带你发财。杭州的朋友选择热门的基础设施建设,贡献代码,写二十个项目在牛市的风口里押中一个,这趟就没白来。至于北京和上海,没什么可说的,少数基金还有办公室,或者海外项目方的流动人员。该走的也都走了,有时聚会甚至凑不齐一桌火锅。昔日繁花似锦,今朝相顾无言。他说:从未见过哪个行业对诈骗的容忍度如此之高。“这个行业创业非常没有安全感,当然,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谈所谓安全。作为创始人,感觉自己需要像一个排雷兵,首先是不要炸到自己和团队。其次是投资人,这并不是个技术为先的行业,热钱在哪里我们必须走向哪里,团队耗不起,要在有限的周期里达到目标,不然就被清盘。你说大家现在每天要看美盘交易时间,看机构出入金,关注美国的宏观经济政策。还宣称自己要颠覆传统金融秩序,别搞笑了。”“理想状态当然是赛道正中热点。现下的投资人会很直接的问你数据和上所计划,股权基本是拿不到钱的,都是谈币价和锁仓。在这里谈股权,就太不务实了。那些号称自己专注一级的,有只投股权的么?没有。”“更完美的状态,是价值被社区发现,纯用户推动。这个概率我就不赌了,我不相信这种完美。”“往好了看,主流金融世界已经接纳了这个行业。但把许多的普通人拒之门外,创业门槛已经越来越高。你说他高,是相对的。诈骗的成本越来越低,缅北你还要在园区雇保安招马仔呢,这个行业经过这么多年的市场教育,用户的对诈骗的容忍度高的出奇。站在我的角度看,技术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却并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好。但对项目方来说你投入了基本就会得到回报。技术、市场、运营,用户看到诚意和努力,市场就会回报你。挨骂什么的就小意思了只要活着就行,没撑过熊市就是另外的故事。”当诈骗成为一种商业模式,受害者往往也会成为加害者。我们很容易看到这种往复循环的欺诈,这种习以为常和麻木都裸露在外。把时间往回拉九年,上海创业的朋友们都不会忘记第一次Vitalik路演的场景。我记得的,一张街边打印社印刷的塑料大海报,几排办公椅,瘦骨嶙峋的V和胖胖的初夏虎站在一起。台下听众在数年后有些改了国籍,有些在赌局中失去所有,有些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有些在行业的边缘,有些成了诈骗犯。现实就是,你看到的成功永远是非常非常少的。触底-推倒-再来一局-通杀,这样的爽文只在小短剧里,或者X上KOL的故事会里。投资人:空谈误人,拥抱现实。变化的基本盘。“今年很多人会破产的”,这是采访某基金负责人时他的话。许多人为ETF欢呼,不知价码早已标好。你自嘲从臭炒币的晋升美股交易员,不知一脚跨进了另外一个迷雾霭霭的的暗黑森林。想到了前几天友人的评价:如果区块链变成了一个另类的金融圈,那它就偏离了它的初心—成为失败的金融系统的一剂解药。一个另类的金融圈对世界没有任何价值。真正的价值只会流向新的希望所在之地。以往理想中的投资人角色是扶上马送一程,但在金钱市场,这种模式完全不适应。在一级市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基金默默转型,具代表性的有LD
2月1日 下午 4:41
投资分析

力说|困兽之斗

乏善可陈的市场,又似乎酝酿着变动,所以和大家分享一些零零碎碎。水中鱼“你在一个大公司里就好似一条鱼,每天游来游去是你的固定状态,定时的饵料是奖赏。在鱼缸里久了,大概率就出不来了。能做的也许只是换换鱼缸。”和一位行业大厂中层聊天,由于公司策略的改变他不得不在东南亚和大洋洲之间奔波,以及非洲和南美。总之是公司业务在哪里他就要往哪里跑。大老板和他们不在一个时区,要每天定着闹钟开会,疲惫感很明显的挂在这位中年男人脸上。他带领的小团队六个人左右,人手其实相当紧张,这已经是裁到不能再裁的地步,许多的工作都需要亲力亲为。他只敢留下那些愿意跑,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说“只有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去冒险”。家人都还在国内,考虑有没有一个地方适合安顿。看了一圈发现没有,新加坡和香港成本都极高,公司能给解决的也就是一个身份问题,而且这个身份还要保证自己不被优化。过去几年被繁盛迷花了眼,赚的一点钱都投进去了,等于是给行业打了工。如今熊市里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敢再折腾。说是中年人,其实他也就三十多,几年熊市让很多人都戴上了镣铐。“新加坡么?公司核心高层,有一些资本的才可以。我们卖命干活还拖家带口的没办法承担。疫情期间还能居家办公,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公司只给一个选择。在这个行业久了,确实不太好转行。这里是做梦的地方,也是我赚钱和赔钱的地方。”他负责的业务是客户拓展,就是大家最重视的拉新。这是个金融行业,用户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所有公司的着力点都在数据上,其他务虚的都要靠后。在大家还要点脸的时候公司还稍微重视点品牌,后来大家都看明白了,没有赌场需要这个,赌场只需要赌客。没见过澳门赌场给自己打品牌的,只有性感荷官在线发牌。这个季度业绩好,下个季度就要增长,没有完成业绩奖金就泡汤。这跟KK园区好像本质区别也不大。现实是交易市场一家独大,疯狂时期占据了50%以上的份额。其他几个交易老手实力非常强劲,不管是产品还是资金,从巨头手里抢肉吃非常困难。他们只能打差异化,重点放在东南亚和南美。目前大家知道监管是要面对的,但这个行业吃的是逃避监管的红利,以前老板们在国内不敢开KYC,如今基本上都开了。一刀切才是最好的市场,反正已经被定性,大家连国籍都改了,还怕什么呢?不是有句话么“当初要改变世界的那群人,先改了国籍”。他一方面要开拓国外用户,还要抢从前的华语用户。“我时常觉得不积德,要知道,我们打工人不是交易所的最大受益者。赌场老板赚的钱都是别人亏的,而我需要源源不断为他们找客户供血。这只是针对狭隘的市场来说,这是现实,我对这个市场充满着悲观,但又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一份工作。”“大老板们不会有任何道德包袱的,他们是站在规则顶端的人,尤其是这个行业。赢家通吃,我们靠着他们过活,老板今天看报表有问题,最多给你三个月时间,不然就走人。我见过跟着老板打天下的人离职,老板眉头都不回皱一下。”“真羡慕李林这样的大老板,全身而退,功成名就”。“当下我能做的,只能是做好一条鱼,等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牛市。”最好的时代大家应该记得中国游客在2018年以前好像可以买下全世界,国际形象就是超有钱,有钱,有钱。当时我频繁往来于韩国,韩国海关都是痛快放行从来没有多问一句。因为中国消费者的强大购买力为本土GDP贡献了巨大的力量,韩国政府像发牌一样给中国游客长时期的多次签证。首尔的明洞和梨泰院24小时人声鼎沸。几大免税店的业绩K线像曾经的luna一样突突往上。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也没有意识到那是最好的时代。毕竟当时不管是房地产还是制造业,我们都是宇宙的中心世界的工厂,这种繁华是系统性的。美剧里都在焦虑以后要学中文,不然以后找不到工作。短短五年时间,我们所有人都经历了天上地下。不分行业。而我们经历的熊市又尤其惨痛,本行业去杠杆一直都非常的暴力血腥,又面临着国际监管的打击。有心者可以问问身边人,这几年多少人得了重度抑郁症。资产被卷,钱包被盗,交易所跑路、理财暴雷、被合伙人插刀,这些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可怕的是聊起这些,大家觉得发生在这里是意料之中的。就好像:既然你去了缅北就做好心理准备,一样的预判。这是不健康的。何处是吾乡聪明的创始人早在嗅到一丝危险时就更换了土壤,几乎是不带丝毫感情的抛弃了过去从新开始。如今国内已经不再有真正意义上的区块链或者web3公司,我希望大家认清现实,想要从业就必须出海。出于成本考虑很多公司把泰国作为了首选,有兴趣的朋友可翻看我过去写泰国的文章力说|曼谷:流民的天使之城。泰国在东南亚是很特别的存在,二战期间的妥协让他成了极少数没有被殖民的国家,君权和民主之间的矛盾又长期存在。在现代与传统之间,他们的信仰给了民众极大的安慰。所谓佛光普照。浴佛节的时候公寓大堂放置了一尊佛像,每一个进门的人都会双手合十敬佛,然后给佛像淋上水。作为旁观者的我只以为这是个普通的节日罢了,真正看到仪式感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时,才对信仰有了一点点的具象认知。大多数外国人都和我一样,对他们从上到下的这种平和气质充满了羡慕。这里也有伊斯兰教印度教天主教徒,各自都在以舒适的姿态存在着。这就很像泰国的一项职能:让大多数人能在这里放松和找到乐子。大家都在互相羡慕着彼此没有的东西。在泰国的缅甸年轻人从事着各种劳力工作,他们中的很多没有身份,拥有一个国家似乎成了现实又有点遥不可及的愿望。我们谁又会以此为梦想呢?泰国也有数量众多的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宽松的入境政策似乎让这里成为了有产避难者的天堂。他们和中国人一样,落地之后就开始进行生存竞争,比如俄罗斯人扎堆的普吉岛,物价已经到了国人都会抱怨的程度。那么新加坡有没有好一些呢?并没有。新加坡的年轻人也在卷,在传统、开放、闭塞里迷茫。在本行业在国内彻底清除之后,新加坡成为了大型企业的后花园,为早期的胜利者提供最完善的服务。随之迁徙的员工,往往需要承担比在国内更多的压力,面对更复杂的职业环境。他们没有太多选择。中文区从业者有极大一部分人已经转行,极少数保持着对本行业的热爱,更多的还是经历过繁华后的迷茫。如果疫情给了停滞的理由,当一切趋于常态时,每个人的痛苦就像割开的伤口,没有抗生素只会发脓变臭。许多从前行业大厂的员工都有这样的阵痛:如果不选择出国,就失去工作。无解的困境。默默盘点了一下大浪淘沙之后活下来的企业,大部分都是金融业务或者基础设施,在每一轮牛市中兴起的各种赛道往往也就只能存活一个周期。我们早已经从一个江湖,过度到了一个专业市场。以前的江湖不论出身、地位,个人主义至上,需要偶像,崇拜偶像。现在的市场,需要的是精且专。至于反抗、挑战世界金融秩序,那是属于青春期的词汇了。我们都要学会说再见。(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留言区开放,大家随意。)
2023年8月25日
其他

力说|流浪汉需要屋檐Web3需要耶路撒冷

令人感伤的黎明依旧静悄悄,可曾经有那么一个静悄悄的黎明。不变与变我不掩饰自己的悲观,有读者留言“最近的正能量不多”。原因也很简单,在时间和空间被拉长和放大的行业里,非常密集的发生着许多坍塌事件,系统性风险里无人幸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总是会产生两种力量的斗争,旁观者会无意识的陷入到痛苦里。很像罗伯特德尼罗的《出租车司机》,有时候可能比他还要不知所措。他的精神世界被击垮后冒出了荒诞大胆的想法:刺杀总统候选人。《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无家可归的老头也要“干一件大事”:自制炸弹报复社会。看,暴力是突破黑暗的直接出口。但大多数人是就此陷入沼泽,只有淤泥和打结的草根,浑浊的水潭和远处的乌云。在熊市,老鼠们排队掉进榨汁机,骨头都不剩。一句鸡汤: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最近大家都有同一种感受: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让该爆仓的爆仓,该破产的破产,颇有尘归尘土归土的意思。冬天过去,春天来了。在异国的某个酒店大堂里,早上七点半一抬头看见自己八年前的同事。八年前我们在北京海淀上地嘉华大厦,八年后我们在楚门的世界里相遇了。这里没有街头小贩,没有摩托车大军,没有地铁口挤得密不透风的共享单车。当然也没有凌晨十二点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和两百人排队的打车壮景。一切好像都没变,但一切都不是从前的样子。得知他重新回到行业里,非常的诧异。我问:“这几年你不是退休了么?”他说:“退休的原因挺简单的,在行业里名利都经历过。行业的发展好像对我来说看不到太大的改变,而我们站的位置又看到了太多负面,对未来的发展没期许,这就是为什么选择了离开。简单的说就是对行业没信心了。”“休息之后在内心里思考,人还是要有价值和意义,行业的前半段让我实现了物质的自由。我们是差不多同时期入行的,你也经历过早期的憧憬和充实,开心和有价值。躺了两年发现自己没目标了,这非常可怕。”“人确实不是物质的动物,要进行自我实现。这两年我反而没有当初的悲观,当前的概念不管是web3还是元宇宙,让我看到了行业未来发展的改善型的顺势。我们从前吹过的牛X你看现在不都实现了吗。”“当然,这几年行业不管是专业度还是思维模式,都拔高了一层。以前行业里多极客,现在是很多资深互联网从业者专业人才和金融人才。过去不管是媒体还是交易,还是我们的圈子,都集中在一个小范围。现在已经是个国际化的市场。从非法到合规,无序到有序,都是整体向好。格局完全不一样。我们是经历过赶尽杀绝阶段的,哪能想到还有被拥抱的一天。”“以前我们追求绝对的自由,追求去中心化,做比特币原教主义的信徒。但我现在想明白了,web3也是去中心化的一种,也是开放和自由,要话语权要共同利益。元宇宙我也认可,如果在这个空间里可以让人实现精神满足和基本物质需求,元宇宙就是有意义的。人的欲望和个人价值是不一样的,现在世界的矛盾就是有限的资源和人不断的增加的欲望,元宇宙是可以满足当代人一部分精神追求的。前阵子和哥们去网吧打游戏居然要排队,我还以为网吧早就被淘汰了呢,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寄托。所以你看,现在的行业完全符合社会思想发展阶段,是顺势而为。”“还有很多没有变的,就是对行业的坚守和努力,正心正念,以及有一群好朋友。”“我再说个直接的,我们这群人为什么会坚守,核心原因是边缘人。我如果出生就在罗马,肯定不会这么费劲往上爬。但我们遇到了比特币,然后这个行业告诉你人生是可以赌的,简直是救命稻草,给自己一次赌的机会。我们赌对了不是吗!”确实,环顾这十年,无数人倒下,新的又起来。一次泡沫破了,又有了第二次。另一位真正全身而退的朋友总结,这十年大概就是:“有的兄弟出去了,有的兄弟进去了”。耶路撒冷每个城市都有流浪者,在赫尔辛基的郊区也会遇到穆斯林妇女带着孩子乞讨。当时我脑子里就生出了很让人厌恶的想法“怎么会在这里流浪,应该去西班牙”。北欧的气候和人都是冷的,于无家可归者来说不是个理想之地。但无论什么地方,对难民来说可以落脚已经非常难得。韩日两国,见到略体面的流浪汉概率很高。也许我喜欢闲逛的缘故,常能在角落发现他们。在韩国,大冷天的一瓶烧酒,流浪汉们席地而坐就能喝起来。有一些还会有家当,整整齐齐码放在小推车里,用纸皮搭起来“房子”。人生境遇各不相同,只是路途中某个坎没有跨过去,自己也选择了放弃或者没有力量抵抗。只要你的生活开始向下,堕入深渊就毫不费力。在曼谷,我居住的附近有几个流浪汉占据着固定的地盘,一位在堆满了神佛图腾的大树旁,很多时候他都是四仰八叉睡觉,散落的酒瓶和刺鼻的草味,不是喝高了就是磕多了。这是一个相对快乐的流浪汉。另一位在烧毁的二层小楼下,所有家当放在一个黑色垃圾袋里。他的这个地盘位于核心商务区,走两步就是主干道,但是没有人赶他,还曾见到警察送给他水喝,隔壁的餐厅也会给他一些食物。疫情过去之后这栋荒废了很久的小楼在上个月迎来了新的租客,开始装修,这个流浪汉就失去了自己的“家”。第三个长居在巷子里的流浪汉随身携带一把伞,撑开的时候就算是庇护所,大都数时候路过他也在睡觉,还用口罩当眼罩。这三个人生活在我日常的路径里,偶尔我会放下一些食物,如果对方在清醒的状态会双手合十表达感谢。对比之下国内的三和大神们简直是励志榜样,不仅出苦力干日结,还知道寻找信息扩大社交以求更高报酬。带着来曼谷的朋友沿路转一圈,他大笑:“卧槽,这里的流浪汉可能比我幸福”。“我连睡都睡不着,想找赛道做却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被拍在岸上了。互联网淘汰35岁以上的中年人,行业遗弃我这样的周期患者。借着疫情和国内的高压政策休息了两年,也没有折腾其他的。出来之后发现已经变了天下。现在除了点过去积累的底仓和钱,好像都没了。”“没了以前的穷开心,没了追求。你给这些流浪汉十万块钱他们开心的要死,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刺激。想做项目,发现自己的团队断了之后很难接回来,而且市场环境已经完全变了。不管是融资还是赛道,留下的机会应该都不多。”我说:“大清的遗老遗少也不能接受他们的皇帝退位,溥仪都搬出紫禁城了,豪绅们还会花大价钱去皇帝那里买一件黄马褂。你在国内久了,刚出来是会有一点冲击的,慢慢来。”他的苦闷我可以理解,挖过矿,做过项目,带过几十人的团队融了好几轮,项目甚至上了几个大交易所。国内政策之后他把团队解散,才两年,发现市场里好像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落寞是难免的。“我也成了数字游民,不对,是数字流民,流浪的流。”他说。“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转了一圈,我要去香港看一看。最近FOMO的情绪挺浓的,大家都去了香港。中美冲突一放大,神秘的东方力量说不定就崛起了,而且,华语区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需要耶路撒冷,如同流浪者需要一个屋檐。香港会是吗?在香港本土生活和工作的朋友这样告诉我:“香港要发文我们很早就知道,虚拟资产发牌这个事情一直都是有的,只是这次刻意强调了。然后国外的一个KOL转发,接着coinbase的人也转发解读了一下,尤其是他说香港政府允许个人投资虚拟资产这个事情。他的影响力就非常大了,短时间我们就看到了高涨的市场情绪。”“说回对施政纲要的解读,这是面向整个香港,重民生,比如买房减税发消费券。crypto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还有五千万基金这个事,香港有很多啊,各种科技园区一直都有。但这不重要,港府在正确的时候踩中了点,极大的增强了投资者的信心。我最近去参加了高盛的一场会议,氛围很好全是老外,就很明显的感受到钱回到了香港。你看港交所一月份交易量超过去年全年。”“香港一直以来的定位就是金融中心,高效专业,尤其是针对资产端。他会把监管和没说明白的监管分开,也就是说是留有中间地带的,给创新生存的空间。毕竟你不可能跟上变化这么快的市场。金融需要流量,港府知道底线在哪里。香港完全是个成熟的机器,只要配合起来他就能高效运转,轻车熟路。”“这种开放态度的虹吸效应可能要扩大很多倍,大家把港府近期的开放态度默认是北京的支持。Anyway,有了这个效应资金就会进场。”“至于加密货币的耶路撒冷,可能还没达到那个高度,这主要看你对香港的诉求。对做金融的人来说,香港是务实的,他能让专业人士发挥。但如果是builder不一定是香港最好,我觉得曼谷最好。曼谷是一个可以创新的地方,非常有活力,过去几年曼谷是各种特效和后期的中心。当然了,政府的管理和科技的发展是断层的,好在他的政府貌似根本不管,实际上是没有那么高的管理能力。你可以自由发挥。”和她聊完,想到前几天见到的一位年轻创业者,2020年毕业。起先我以为是同行投资的web3项目。可当我提到“这行”时,他很好奇的问:“我可以问问你们是哪一行的吗?”然后我看了他随身携带的项目海报,是互联网SAAS,在谈及自己的项目时他非常兴奋两眼放光。尽管不是本行业,仍让人看到了希望。不管是进去的兄弟,出去的兄弟,兜兜转转又回来的兄弟,找不到方向的兄弟。对我们来说,希望之火不灭,就是最坚固的耶路撒冷。(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评论区互动:再崛起还是要看我神秘的东方力量吗?赞最多者得OKX限量版望远镜。)
2023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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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凝视深渊:垄断和灰产

最近时常想的一个话题是“垄断”,出现比较高频的词是:“灰产”。昨天花了一个半小时和一位金融行业的前辈聊垄断,以为会是文字访谈,因为当时我一边在楼下等送错外卖的小哥一边给受访者发信息。对方很快回复:“电话吧,趁我现在有状态。”匆忙打开电脑呼电话过去,大家寒暄的第一个主题无外乎:你最近怎么样,你最近在干什么。我答:“这种行情下能干啥,没得干。”对方声音很疲惫,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件事,挺让我吃惊的。没想到本行业的海啸居然也拍到了他的头上。说严重点,几乎是灭顶之灾。也就理解了为什么他会说“趁着有状态”。“对,现在确实没得干。大家都没钱了。我的项目拿出去估个价,机构们这个五万那个十万,居然搞起了众筹。算了。”“现在要么是你拿了大交易所没有成本的一笔钱,再拿着这个故事去找投资人。现在大家不是说么,融资不再是TO
2022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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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年轻人,要下南洋

这一个多月我知道大家经历了很多,不仅是行业震荡,还有关乎我们亲人好友的其他政策。我们这群人天然逃不开时政和经济两个话题,是金融从业者,又是被赶出家门的“害群之马”。当space讨论**时,尽管主持人是国外的,点进去看90%都是自己人。我曾经抱怨“烂透了”,这一届的创业者很自信的告诉我“没有,这一代年轻人是有希望的”。上周末证明,他是对的。我的文章标题从《行业没了》《梨泰院流血事件》到《灾后重建》,到回归现实。退居幕后的交易所老板说:“行业还在,只是换了一批人”。认真想一下,如果说平静退场和刚性兑付的华人交易所是一个时代,那西式精英范式下的他们,又是一个时代。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沙。这些接受过西方精英教育出身中产的从业者,凭借一己之力让一粒沙成为一块砖砸到万千人头上。梨泰院流血事件FTX用了不到72个小时就把自己作为熊市祭品献出去了,华人老板们好歹还默默挣扎一下。到了SBF这里干脆在社交媒体给大家直播,危机出现的24小时告诉大家我们要被收购,苗头不对立刻申请破产。这跟以前的政策风暴不一样。探春说“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FTX把这个行业最真实恶心的一面撕开给大家看,以前你相信的“技术““变革”“对抗”“自由平等”,都是脓疮上作画。这是一场宏大叙事下的骗局,连大家认为的聪明钱都承认自己FOMO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梦?从业者不可能不被这样的系统灾难波及,所有人都被挤到了梨泰院的狭窄巷子里,没有人听得到警察绝望的呼喊,只有“快跑”这一个声音踩踏就不可避免。我再描述形象一点,梨泰院是距离梨花女子大学很近的一个商业区,类似大学附近的小吃巷或者步行街。最宽的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常有练习生或者爱豆表演,围观的人一多就开始挤不动。小巷子边除了商铺还有很多小吃摊,即便没有节日庆典也很狭窄。韩国年轻人又是出了名的不需要睡觉的夜生活动物,不敢想象十倍于平时的人流挤到这样的几条巷子里是怎样的惨状。在这样的场景下,少数几个振臂疾呼的人,大概也像拖着未干血迹剑踉跄跑上景山的崇祯皇帝,绝望到只想自挂东南枝。但是始作俑者的逻辑又是非常自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作恶者承认自己有罪。大家看SUZHU,DK,再到SBF。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系统漏洞下的牺牲品,是犯错了或者不那么幸运。更讽刺的是,SUZHU四处点评SBF,DK还会调侃自己被追捕,SBF继续参加公开活动。而且,居然还有人给SUZHU的新基金打钱。这是公开了光鲜行业下的“恶”。行业罗生门好比朱雀大路旁的罗生门,曾经也是刷着朱漆,供养着贴着金箔佛像佛具的,在长久的天灾人祸后变得荒凉破败。逐渐就成了“狐狸栖息,盗贼藏身”的地方。后来甚至连无人认领的尸体都会被丢到城楼上,“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一个妇人在罗生门的死人堆里拔头发,为了做发髻卖钱。一个外来的仆人见到这幅惨状起先还喝斥这个妇人,但妇人说这死人也是有罪的因为她曾经做骗人的行当,所以我拔她的头发合情合理。仆人当下想,是饿死呢还是当强盗,已经不再是难于抉择的事情了。于是扒光了这妇人的衣服还踹了她一脚,理直气壮的走出了罗生门。当“恶”有了预设,那所有人都有了作恶的理由。踩踏恐慌大概持续了两周,击破了大多数人关于行业的美好期待。CEX们明明从一开始就可以公开自己的冷钱包,做100%储备金证明,他们非要到收拾残局的时候来秀肌肉。用户也是惨,被PUA的死去活来,到死了才承认交易所的赌场地位,还要挑一个比较公平的赌场。大家不知道吗,澳门公园里的长椅都是不能躺下的。现而今的情况是小赌场无以为继,要么挂靠在大赌场旗下自己开VIP赌桌,大家三七分帐。要么做赌场的马仔拉客户。下南洋交易所遮天蔽日,市场流动性被抽干,基金放弃投资,怎么能让创业者不绝望。“对于我这种小团队来说,要么自己能创造现金流,要么是拿到了交易所或者大基金的投资且还没有被FTX这种波及到的,也许可以苟到牛市。其他的,该解散解散吧,长痛不如短痛”,我在马来西亚见到了某团队的创始人,他算是最早一批出海的项目方。“我也是考察过许多地方的,大学在美国,华人想要真正的融入西方主流文化几乎不可能。即便把团队带过去,也只是让投资人稍微放心一点,讲故事用的。但创业也要吃饭,员工要养家的。在硅谷招一个程序员我在国内可以招两个了。”“新加坡也是一个伪命题,上一代的OG们是图一个政策稳定,成本倒是其次。坡政府都是明码标价,真的太贵了。香港同理,香港也不便宜。而且香港是做金融生意的,年轻人有选择,银行券商保险。我们也不是为了一个牌照能花几千万的项目,没必要。”我问:“那国内创业者就没有其他选择了么?”他答:“我可能就是犯了一个路线上的错误,一开始我应该就把核心团队放到泰国或者马来西亚甚至是越南,而不是新加坡美国。我们刚开始过于自信,一部分融资的钱都花到了团队国际化上。没有料到后来这么严重的系统风险。熊市还要持续很久,我不能再让团队这样消耗。”“真的,我建议所有的华人创业团队先把华语区的市场做好,不要一开始就想着打到西方市场里。你看现在但凡是华人背景的项目,即便他们的社交媒体和运营做的看上去很西化了,但用户其实都是华语区的,甚至是亚洲区。这部分文化沟壑不要想着凭自己的产品就能突破,你能和WEB2那一批有钱有实力的拼吗?我就举个实例,做借贷的blockfi和clesius,他们也才两三年的时间。国内做借贷的不比他们早吗,但是你看,不同背景的人做同样的产品,用户都是泾渭分明的。”我说:“那这很像新时期的下南洋,只不过先辈们是做苦力讨生活。现在是万般无奈主动寻找一片可以生存的土壤。至少现在的年轻人是有一点主动权的。”他答:“对,你看现在槟城海边的姓氏桥,就是从前潮州劳工的聚集地。现在有实力能出来的团队,至少不用做苦力了吧。而且马来西亚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语言障碍,华人文化浸润也深。别说双语人才,招个会英语汉语潮州话粤语的人都不是那么难。”“当然了,现在行业的门槛是越来越高。已经过了有个idea就干的时期,如果现在还有华人团队想做事情,那第一步还是要考虑长期base的问题。”我说:“曾经我觉得韩国会是个很好的地方,但其实他们的本土市场已经非常挤压了,加上同样的内卷甚至是排外,成本也不算低。”答:“韩国年轻人也是惨,被Luna割了一刀,还要被FTX清零。他们炒币的人相当多,大概是因为阶级跃升太难,中小企业长期被财阀经济打击,股票市场又受南北战争影响不景气。真是越努力越没有希望。”“走一圈下来,北上广深真的是沃土。这一代的年轻人不仅代码写得好,还更能接受挑战,是真正的开眼看世界。如果我做新项目,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开发团队肯定还是要放在国内。项目其他人员第一选择是曼谷,然后是吉隆坡。”“我说的都是没有办法的选择,绝对不是完美方案。曼谷和吉隆坡,也要同样面对文化融合的问题,泰国的员工九点钟来上班已经算是很努力了。但至少人家开放呀,拿个护照就能落地,转长期的签证也不难。至于外界盛传的嘎腰子,排华什么的。你来人家的地盘干黄赌毒,不抓你抓谁?我们是出来创业干正经事的,哪里都有暗面,你不能总盯着背光的地方。”“吉隆坡相对于曼谷和新加坡的优势是,有华人的文化认同又比新加坡便宜,比曼谷的城市规划要好。至少市中心没有横七竖八的电线,和三公里开四十分钟的瘫痪交通。”我接着他的话茬:“这俩地方对于拖家带口的人来说也是挺友好的,国际学校多,也不贵。即便不是行业里的朋友,对其他想run的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身边有不少人已经默不作声过来了。有想做点生意的,选择曼谷或者吉隆坡。图清净的,去了清迈和槟城。还有的去了芭提雅和普吉岛。”他说:“只要行动起来,出来都不难,难的是第一步。我已经给大家蹚过水了,我的团队是时运不济下的牺牲品,我认。还有想进入到这个行业的朋友,一定还有希望,不要放弃。”上周曼谷有一场demoday,我看到有人这样总结“除了主办方是当地的,其他上台演讲的都是中国人。”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但这确实也是现实。同样也证明了我们的强大生命力,华人就是有这种种族能力,无论到哪里都可以落地生根!出海的团队未必过的好,在国内的项目有自己的考量。一位做硬件的朋友就坚持把主要团队放在深圳,还有没发币的web3的创业者也在政策夹缝中求生存。可是对华人来说,如今的现实不是围城内外,是必须要走出去。所有在这一轮熊市里活下来的人,“下南洋”也许是没有办法的第一选择。祝我们都能看到曙光。(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评论区开放,随意互动。)
2022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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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受够了

按惯例,血洗之后是要和一些朋友聊一聊然后码一些字出来。灰飞烟灭的财富,个人信念的崩塌,都会成为尘埃一样的谈资,什么都不会留下。残忍的事情看多了,局内人就麻木了。加密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折叠。我也确实和朋友们聊了很多,“杠杆”“泡沫”“野心”“阴谋”“参差”,但这一次我写的很烦,烦且愤怒:为什么这样低级的人祸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和很多人一样在面对丛林法则的时候我一边觉得“世界不应该是这样”,一边又无能为力。因为现实会一次一次的重锤你,重复的历史让所有人习得性无助。又无法摆脱,所以就困在牢房。这个市场习惯了血腥去杠杆、崩盘、泥沙俱下。有时候甚至还期待这样的崩溃时刻。因为在暗黑森林的法则里只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你要么加入,要么远离。每个人都想成为那个剩下的赢家。但比特币诞生之初不是用来在赌场厮杀的。所有参与到这个行业里的人都不应该是“韭菜”,你可以为这个市场做更多,而且你是有选择的。金融科技初心向善,区块链天然的解决信任问题,代码是可以约束人性幽暗的。在不断重复的倒塌崛起故事里,我们按照最简单的正确逻辑来做一些事情,真的可以抵抗这种看似不可逃脱的车辙碾压。Luna
2022年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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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香港,微妙

你对香港的印象是什么?重庆大厦或者丽晶大宾馆,小马哥陈浩南还是风光旖旎的港片女神们。香港的每一帧都在导演的镜头里,八九十年代的港片,片头都会有中环和维港。潮州和广州的年轻人第一理想一定是偷渡到香港赚大钱。第一次去香港旅游,在商场逛街遇到的卖衣服小妹非常时尚,脸上是我以后在各大城市的年轻人脸上常见的疲惫且麻木的表情,有客人经过她身边时都会说:“随便睇睇咯,有喜欢可以试”。SASA里挤满了游客,买化妆品跟不要钱一样。再后来在首尔住青旅遇到一位环游世界的年轻港女,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以为是从内地来的,她说:“我在香港SK2做了五年柜姐,做柜姐算是很赚钱的。但是也确实累,我本身还有遗传病治不好的。人生只有一次,赚多少钱死了也带不走,还不如洒脱一点好了,现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香港真的很妙,这样一个逼仄的环境下,大部分人能活的通透。重庆大厦和推倒的九龙城寨,挤满了各种肤色的少数族裔,三教九流和贩夫走卒,这里是亚洲范围内最开放的城市了。BTW,香港真的很好吃,而且港警真的很帅啊。外人看香港都是雾里看花。举个例子,在我们这个行业被定性为“违反公序良俗”的时候,香港街头可以举广告牌做OTC,巴士上可以印刷交易所的广告,比特币ATM机可以摆放。跨过一条江,一切都在正常发生,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感知到冲击。尽管我们局外人在聊到香港的时候会涉及一些敏感问题。实际上香港仍旧是一个开放的城市,他是内和外,一个居间的妥协地带。我们对他发出的“落寞”感慨,大概率是因为不够了解。金融中心和几位长期居住和工作在香港的朋友聊天,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对香港的金融产业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信。尽管我们行业过去两年用脚投票纷纷落地新加坡,媒体也乐此不疲的把这两者进行对比。好友说:“在金融上新加坡从来就是不是香港的对手,除非香港自残。哪怕香港自残了三年,似乎新加坡也没有从香港手上抢走太多。新加坡本土市场是没有金融资产的,连他们自己的科技企业都不在本国上市。资本还是会去香港买资产。港府近期一定会有非常多的举措,和新加坡抢人抢市场。我的观点是,香港有一天一定会被取代,肯定不是新加坡。”港人这样自信是有原因的。虽然在GFCI排名中不敌新加坡,香港财政司司长陈茂波回应:“香港一直在竞争中发展与成长,无须妄自菲薄,也不用回避不足。”且拿数据说话:“港股2021年的市值超过42万亿,合共有2500多家上市公司,分别比新加坡高出7倍和2.7倍,香港是亚洲区内最具规模的安排国际债券及内地离岸债券发行的中心,占区内发行额34%,规模比新加坡多6倍;在港的私募基金管理资产规模达1800亿美元,比新加坡高4倍。”我和友人说:“我们聊到香港时逃不开一个话题:角色。”答:“香港的角色一直在改变,但金融中心的角色一直都在。九十年代,香港GDP体量非常大,大约是整个内地市场的三分之一,此时香港的角色是向祖国本土投资,把电子和制造业往内地转移。2000年前后,香港互联网泡沫吹的非常大,港股创业板应运而生非常疯狂。”“有多疯狂呢,2000年香港的web
202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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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矿工老陈:退圈养猪

《大时代》龙纪文问方展博:“你是不是让我爸爸买跌,你自己买升?”“你放心你爸爸输的都在我这里,我会赔给他很多很多,我保证他不会亏一分钱,保证不会。”方展博这时候的逻辑是:我虽然骗了你骗了你爸,但你们输的是钱而已,钱我有的是,我可以赔给你们甚至更多。龙纪文没说话默默转身走开,眼里尽是“哀莫大于心死”。对着自己爸爸发誓让他救展博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讽刺又扎心。纪文和展博最大的不同是,一个是人,一个是交易员。前者有血肉,后者要接近无情。《大时代》所有的交易员在业务状态下都是非常癫狂的。以前觉得略夸张,现在知道是写实。力说微信常能收到一些留言,有拜访/吃饭/喝茶/请教之类,直白点有:某项目想请您给推广,求合作。前些天收到一个更直白的:我们做了一个黄赌毒的项目,想请你吃个饭。不由得叹气:写散文都能让你们觉得这行是拜关二爷的吗?所以,只要是跟钱极近的行业,不管是八九十年代的股票大厅还是华尔街交易市场,再到钱庄黑产,都同性感荷官在线发牌没有两样。电视剧给了一个没有赢家的结局。除了心脏病去世的龙父,陈万贤在狱中自尽,周济生被仇家枪杀,丁蟹在牢笼中过完他发疯的余生。“股市原意,乃让集资投资有其地,社会向荣,人皆有赚。惜人性贪婪,耗尽心思巧取豪夺,乐土成炼,血雨腥风,杀戮不息。无数人荡产倾家输性命,胜者则丧良知人格,余于股坛数十载,未尝见一真正赢者,智者应知此乃一处永无赢家之战场。及早离去,四字而已。”但,终归只是故事,现实只会是适应丛林法则的赢家通吃。前七年都称得上顺风顺水发大财的老陈已经游荡了大半年,起初看到大家都在美国于是就去了加州,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阳光沙滩最后总结“太无聊了,还不好吃”。因为老本行是挖矿,就去远东和中亚考察了一圈。后来大家说德州能源多而且合法合规,又飞去了德州。结果发现“TMD还是中国人会坑中国人,托管费不说了,电费和机器还要扒你一层,矿池还要克扣一点。劳资几个集装箱发过来机器都给他们打工了。主要你机器放过去就被动了呀,一开始说的好好的,但是他说你机器坏了要停机检修,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又不让你自己派个运维跟着。你跟他算账他们就装傻,反正你爱放不放,他有场地你又没有。TMD还不如买块地自己搞了。”“那地方地真的好便宜,到时候我买了地盖几个房子再卖给这些矿工。”某平台暴雷之后,他又十几个小时飞到了新加坡“追债”。无果。老陈最近来了曼谷,来之前给我发信息要一起吃个饭,见面第一句:“好久不见了妹儿嘞,上次见到你我都忘了是啥时候,是不是你去成都开会?真是想不到出国能见面”。略一看距离上一次见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聊起来发现疲惫感非常重。问他追债结果,他说:“**欠了新加坡本地土豪一大堆钱,听说还有赌场的。那个新的CEO以前不是干私人银行的吗,把老客户都忽悠进去了,现在人都找不到。还有国内那些老人的,我不是最惨的,欠了上千个上万个币的都有。这个**倒是没消失,可是没钱还啊。你物理控制也不行,那是新加坡又不是乐山市。”然后又是一句国粹,说:“真是没想到啊,这一年我栽在这几个人身上了。本来觉得手里拿着币理财稳一点,而且我还是放在老平台。我看你文章不是写老黄勤奋吗,结果他每个坑都踩。我也很勤奋啊,TMD越勤奋亏越多。”“你说这些人的人设做的多好啊,**融资好几个亿,老黄还做直播说人在土耳其。直播我听了,我真信啊。身家十几个亿的老板欠债之后愿意出来面对我当然信啊,以前我们做OTC的时候都是先打币再收钱的,从我手里过的币都有上万了。后来人家说老黄是在国内被抓了我都不信的,我不上当谁上当?”老陈喝了一口水算是平复心情,他这种早年赚到钱的人要面子,在外人面前肯定不会如此抱怨。对我一通输出之后可能觉得有点失态,稍微叹了口气:“可能是人生应该有这么一劫吧。回国我得去拜拜师傅。你有没有去过九华山?听说那里很灵验”我说:“没有,我不信这些。”认识老陈应该是某一次的会上,许多人瞎聊,我也放空的附和其实也不记得谁是谁。他跑来加我微信,尴尬的发现应该是早就加过但是我把他删掉了,再次加上他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陈**,一直在四川云南和贵州挖矿。以后你来成都就找我,我来安排。”再后来我们的交集就是,买卖机器,切换算力,安排场地,交易矿机优惠券等等。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肌肉壮汉,胳膊比我腿还粗。还有好几个小弟一样的跟班,我们吃饭老陈就打发他们去隔壁打麻将。那正值大家没有见过的牛市,一切欣欣向荣,只要开会成都最高档的酒店就爆满,KTV和会所包厢一位难求。老陈为自己的装备添加了保镖。因为他听说:“现在做OTC比较危险,那谁谁都被绑了敲诈。这事情也没办法报警啊。”我离开矿池之后开始做投资,我们的联系就比较少了。最多节假日问候一句,或者请教某某项目能不能投或者买。还记得他给我寄过许多土特产(矿工真的很喜欢送特产啊),再以后就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最近我更新文章比较频繁,也许是感怀往事,老陈会找我发一些读后感。“还是牛市好,也不能说只有牛市好,过去国内还能挖矿的时候都挺好的。刚开始挖矿的时候啥都不知道,有人来我电厂要电,一开始直接全包。我哪见过这阵仗,这些老板都好有钱啊。以前丰水期的电都卖不掉,电网也不收。电费才几分钱,卖给挖矿的电费翻倍他们都要。现在那几个做矿池和矿机的都来找过我,也搞过联合挖矿,矿机就是印钞机啊。”然后他又接连说了好几个“真好”和几个“TMD”。“不过这群人后来就很垃圾了,我跟**买机器,他们收了定金也有合同,等到要交货的时候场外涨好几倍了,**照样不发货,要么就是只给你发一点。机器跌的时候不见退款,涨的时候就自己吃差价。而且二手机器都交给自己亲戚。这几年我发现能活到现在的,都是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一个个不都上岸了吗。那几个上市公司,缺德事都没少干。”“在这行混还真的不能是个人,就得那种没有任何底线会坑会骗的,骗子一个个都活的好好的,尤其是大骗子。那个被抓进去的**,我还投过他几百个币,不知道出来会不会兑现。还有那个网红,在杭州做了个项目,我投了10万U,现在人不知道在哪,估计也是打水漂。CZ在成都吃火锅的时候我也在,哎呀那时候没有投,不过那时候投了可能也拿不住。结果后来被代投坑过,被项目割过,而且以前投的都是币,那几年根本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算算也有上千万了。”说到这里老陈有点激动,但想一想,他说的又是事实。在这个行业里的人谁没被项目方的宏伟蓝图打动过呢,谁没听过意见领袖的振臂一呼去梭哈呢。200U一个的ICP也有勇士冲过,还有非洲以太坊,国产以太坊...“现在的行业也变了太多,不是我们在国内那时候了。以前说要投项目,啥都不签发个微信就直接打币了。现在这个什么NFT我都看不明白,gamefi我跟着瞎买了点,都归零了。这次来新加坡看到开会我也去凑热闹,还买了门票,以前我们开会谁买过票。结果没几个认识的,矿工也不去这种地方啊。开会的都是年轻人,老外也多。我感觉自己一下就out了。”“新加坡算是被那群人玩烂了。”然后他又说了一些在新加坡的八卦。其实我都大概听说过一些,只不过没听过这么详细和指名道姓的。“现在外面的窟窿只能指望这俩人别出什么事,还有点希望,死马当活马医。你那边要是有他俩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一下。我真的是不服气,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我以前挖矿等于干实业了吧,什么坑没见过,怎么就栽到这些人手里。TMD我是真累了,心累。这次回去彻底不跟这群人玩了,回家搞养殖。我都想好了,在云南包几个山头养黑猪,就散养,没有科技与狠活,出栏了我先给你发一头。”我在朋友圈预告过老陈要养猪的故事,收到一位投资人的私信:“他在哪养猪?能不能介绍参与一下?”(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今日互动,评论赞最多者送随机礼品一份。)
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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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李林:火币最新的工号快到9000了

从确定要出售火币到成交,这个过程其实非常短,毕竟这是一个不小的体量。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到了尽调程序,再到李林清晨朋友圈告别,差不多四个月就和九年的火币正式说再见。李林,许多火币旧人叫他木木哥。在许多火币员工的相册里或多或少都有着关于这个公司或者老板的图文记忆,在这些照片里李林都是非常鲜活的一个“人”,他可以光膀子喝酒撸串,也可以跟大家一起唱K打牌,情到浓时在年会上和大家抱头痛哭。在诸多交易所创始人里,算是感情非常外露了。九年时间,从和OKX一栋楼的颐泉汇,到百米之外的嘉华大厦。路程中间的川浙汇应该很久没看到大家光顾了。周围破破烂烂的旧式办公楼,公交站旁的小学操场,财务们经常要跑的四大行上地分行,大厅里的星巴克好利来和小超市,多年过去几乎没有变化。嘉华有点逼仄的办公室,个子高一点都可以够到天花板。在这里从五十个人到两百个人,也经历了人声鼎沸到熊市的切肤之痛。许多的矿机商、媒体、客户,甚至是友商在火币前台留下过合影。时间原来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又尽是利刃。我们唏嘘吗?是的。再也见不到如此活跃的市场,交易所们拼刺刀肉搏竞争,产业发展风生水起。当时代结束时,大多数人是没有明显感知的,时间不会告诉你“hey,要拐点了哈”,都是某一个瞬间才让人有意识。从此以后也就是多了一个“加密货币亿万富翁”,“前火币创始人”。火币是很多国人交易比特币的第一站,李林创业时有多拼,陪客户“搬砖”,几十个小时不眠不休,陪客户吃饭喝酒吹水。这边银行禁止充值,那就换自己的账号上,封一个换一个。客户抱怨系统不好用,那就换技术团队,我知道的就换了三拨。客户想要出金,那就上OTC。丢币了,拔网线亏损了,那就赔。火币对客户需求,几乎是有求必应。许多人都直接和李林本人打过交道,上地周边的餐馆应该都吃了个遍。优秀的服务是火币的基因和传统,一路打拼下来目视所及是没有对手的。用户陪着火币一路从单一的比特币交易,到莱特币,再到各种竞争币。从现货,到合约。从五大交易所到仅剩两家,再到彻底清退国内用户。九年,彼此陪伴的时间不算短了。李林为这个公司燃烧过青春,什么时候进入到疲惫期呢?应该是钱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行业飞速发展,外部环境越来越复杂的时候。监管虽然没有那么强硬,但是三五不时的要求配合调查。创始团队也陆续产生分歧离开。在平静之后李林总结这期间火币走的弯路:“行业发展太快,但是管理没有跟上”。连我也抱怨过他们的“官僚”,内部人士互骂“傻X”。沉寂一段时间后,李林还是选择自己挑起担子。这个时期,明显的感受到他心境的变化。以前他还会在朋友圈怒骂媒体“专业黑火币二十年”,到“你写什么都无所谓”。那一年的火币大客户活动专门选择了遵义,大家欢欣雀跃:李林回来了。大家过了几年刀口舔血悬而未决的日子,监管态度暧昧,似乎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和平相处的临界点。但实际情况如何大家也看到了。加之火币在国际化途中各种水土不服,他的海外员工抱怨他是“农民企业家”。四下征战,收效甚微。异军突起,全球监管。李林人在国内被置于风口浪尖,这其中发生过什么我们就不重复了。就像肖斯塔科维奇,一生都在等待被枪决。反正你面对一个逃不掉的锤子,砸到你身上你也痛。木木哥是对的起“哥”这个称呼的,跟着他一起打拼的人,这几年不管是主动被动,他都伸手拉一把。身边火币老同事对我说:“我自己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的,实在撑不住了会跟他求助,至少我相信李老板能帮忙安排后事”。说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火币从十几个人到现在工号排到九千多,李林还能在老员工心里留下这样靠谱的印象,不是人品好这么简单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人,才会想要退出。不远之前大家还能看到他在用户群里跟大客户掏心掏肺,但是聊天记录传出来却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不能不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心里一凉。卖掉公司全身而退,是最好的选择。火币离职群里最后一个位置留给了李林,李老板对大家说:微信要是有5000人的群,咱都能给拉满,最新的工号已经快到9000了。这张李林的办公桌,让人无比伤感。一个时代结束了,于他个人而言,我们应该为李林感到开心。祝福木木哥。(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今日互动,评论赞最多者送火币九周年礼品一份。)
2022年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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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曼谷:流民的天使之城

达斯汀霍夫曼轰轰烈烈抢完新娘在公交车尾这一脸茫然的样子,像不像在海外的流民互相问: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后的沉默。此文献给还在犹豫的青年们。多年前我提着一个行李箱从上海来到首都,出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师傅我要去海淀上地。大概半小时晃晃悠悠的睡着了,醒来天色已晚,看看窗外居然开到了周边都是田地的地方。心想这不对劲,这里是北京啊怎么这么荒凉,又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司机说没错,我开的是小路。这北京出租车师傅太自信,开了没几分钟前边就没路了,然后又重新开回到大路上,我看旁边有个类似军营哨所的地方才稍微放点心。当时天真冷,树杈子光秃秃的。之后的这许多年,轻车熟路的打包行李,辗转各个城市和国家。被包裹在宗教感中,像传教士一样跋涉,从未感到疲惫。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有一天我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醒过来,大脑一时不知道身处何方,反应过来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失落感。何况,如今这宗教在我的意识体系里也逐渐坍塌了。朋友说一切的无序都要向有序靠近,早晚的事情。所谓对抗都是阴谋家的工具而已,我翻译一下就是,宗教和故事都是诱饵,许多时代洪流里的尘埃就是这二者下的牺牲品。以善为诱,是这世上最无耻的恶。“只有无知者才向往乌托邦”,这话好像在骂我,但辩证一点看,任何时期不同的意识形态都在斗争。无所谓对错,只不过有些时候某些声音大一些,没关系,大家可以互骂SB。李安对他倒霉的六年记忆非常深刻,在《十年一觉电影梦》里写过:“好像除了拍电影我什么都做不好。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死皮赖脸待在这个行业里,等属于我的机会”。他对行业热爱才待着的,我又是因为什么呢?最近我会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目前没有答案。但唯一知道的是,不能停下来。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迪拜,美国。这是我给自己定的临时日程。因为我们的行业大概就散落在这些地方了。前些天矿友要给我寄石榴,我一看,从2019年开始就在给我寄石榴。他说:“有空来美国玩呀,美国矿业需要你深度报道一下”。我没敢问他有没有踩雷,因为刚过去的几个月不少老矿工被坑的欲哭无泪。上个月我写了新加坡,有兴趣可去翻翻前文。力说|海上新加坡。随后我到了曼谷,闷热,且和首都机场高度相似的水泥高架,居然让我有了些许熟悉感。只是我不知道来到了全世界最拥堵的城市之一,本来以为是和北京不相上下,简单做了功课后知道这个地方等于是四倍于北京的人口挤在四分之一的面积里。我把自己从新加坡转移到曼谷的行径称为:流窜,因为这里也仅仅是一个临时停靠点。在流窜途中,非常意外的遇到不少流民。在北京的时候结识了还未做DEX的代代,经过那个DEFI
2022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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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杀人放火金腰带

昨日送别了一位好友,临行前他说:“这世界上最坏的就是人,人都是骗子。”好像说的不对,但又无从反驳。八月的时候就有老矿工私信我,聊聊ZB的事情。我看到了留言,但是并不想说什么,也许是见多了麻木,又或许是我跟ZB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所以感触不深。还有一层原因是,我真的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是骗子”。要知道,很多早期的币圈人都是“理想主义浇灌出来的花朵”,眼看他高楼起,再看他楼塌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会受到创伤。每一轮牛熊转换都有差不多相同的故事发生,抽干流动性,多米诺骨牌倒下,砸到的都是似曾相识的人。对ZB的一些零碎记忆,最早期的老板不仅做交易也挖矿投矿机,为人豪爽,很早就去了香港并且买下多处豪宅。2019年在斯德哥尔摩遇到一位做贸易的同胞,他说自己经常通过ZB赚汇率差或者跨境结算,非常好用,也很赚钱。当时我还问了一句“这不是洗钱吗”,对方不置可否。不由得想起AEX,94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些交易所的现货交易几近枯竭,我也比较疑惑他们是怎么养起这么大团队的,就有人说:“他们理财做的很好,利息差不多是市面上给最高的”。人总是在事后去追踪之前的端倪。我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有没有踩坑的朋友愿意分享,半小时统计的损失已经大几千万。当越来越多的朋友找我打听消息甚至是吐槽的时候,已经是极端无奈。因为这群人大部分时候都很克制,甚至是要一些面子的。他们说出的入行时间2015、2016、2017,这无论如何都能称得上“老韭菜”,这就意味着他们过去湿的鞋肯定不少:钱包里各种归零币,小图片,各种小交易所提不出来的零碎资产等等等等。他们懂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也知道在行业里“维权”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大概率都像往大海扔了一颗小石子。这些资深从业者的受害理由又相当的简单,当我问“为什么用ZB\AEX\POOLIN”,答案要么是懒得换平台,要么是信任老板,或者是有过业务往来买理财省事。放在刚入行一两年的人身上,他们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两百个比特币的人为什么会在一个“不知名”的交易所放这么多资产。但黄天威,花松秀这些名字,放在几年前都能轻松吸引上亿资金,并不是件新奇的事情。他们说出的踩坑金额,从几个比特币到十几个比特币,几百万人民币,千万U,上千个以太坊,甚至还有上百个比特币的。这真的让我非常意外,我没有看到多少公开的哭喊,最多是群里骂骂咧咧持续一个月,AEX的维权群里已经不活跃很久了。但如果你去和他们聊起这些事情,现实又非常的残酷。在ZB的维权群里,我看到了最绝望的几个字:报警吧,凉凉了。一位挖矿的小姐姐找到我,先是发给我他们和矿池客服沟通的聊天截图:“你们直接把我账户给锁了,一锁就是十七八天也不告知解锁时间。一开始我理解你们,可是已经这么久了,你们毫无理由单方面的冻结用户资产。我只是提自己钱包里的币啊。”然后她和我说:“我是七月份知道他们暴雷的事情,没敢和任何人说怕消息传出去挤兑更厉害,更跑不出来。”其实早在五月份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有了一些苗头。因为他们调高了理财产品的利息。她说:“对,就是披萨节的时候,利息上调了两个点我们还进去了150万U”。我看了一下她发来的理财截图,150万U到期的收益是40241U,说实话,这利息我看到了都想冲。更别提长期在矿池挖矿且用钱包的矿工了。“他们太大胆了,我家人在他们矿池挖矿,btc活期放的他们钱包,我的是定期被挪用就算了,我弟的全是活期也一样直接封账户不让提”。“我们把自己的钱交给了一个赌徒”。对啊,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大胆,放杠杆上瘾,疯狂赌博。且以不受监管为荣。我和这些受害者的对话都很简单,先问是踩了哪家的坑,对方愿意说的话就问一下损失金额。一位多年好友在AEX损失了一百万U,他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偶尔向我打听一下现状。昨天找他聊这事,也是第一次情绪激动的骂出口:“这些人TMD没底线。挪用客户的币,还满嘴道义,不作恶”。我说:“其实后来我看AEX的交易量一直很一般,很多老用户求稳买了他们的理财,而且当时市面上他们的利息给的很高。”他说:“是的,有很多(老用户),包括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早期的用户很多都有交易所创始人的联系方式,他又给我看了委托第三方和老黄的沟通内容,对方的回复话术看上去像是个没有错误的模版:老板你好,我不会跑路,你的资产是安全的,请不要传播谣言,请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除了无关痛痒的安抚,就是诉说自己当下情况的不易,就是没有一个确切的解决方案。他说:“这是我的全部底仓,五年的时间等于是给老黄打工了”。以时间计的话,真的很残忍,他是五年,另外一个老矿工说:“十年矿工攒的家底,生活全毁了。”还有的受害者:“好几个和我一样退圈退休的,十年的老人中招。”“老黄是行业老人了,我们要相信他,给他一点时间。而且他其他的产业也很多,他要是没了对我们没好处。”把“老黄”这个称呼换成任何暴雷平台的负责人都通用。行业维权有个特别黑色幽默的点,就是你只能期待欠债人安然无恙并且有点良心,指望这么一点点最不可指望的东西。更有甚者,只要表明态度愿意解决问题,那我们“还是好兄弟”。朋友说:“割你,你还要保佑他,多变态”。除了以上,我简单放一些和其他受访者的聊天记录,大家自行体会。“力姐,ZB还有希望吗?”“我跟朋友加起来差不多八九百(万)。”“我之前全是OK,18年后到现在是ZB,觉得老交易平台了,比较放心。”我说:“你在行业里时间应该也很长了。”答:“嗯,16年开始挖矿的。”“原来云币没了,就一直在中币交易,感觉简单就没换平台,我是15年开始做交易的。”“感觉省事,就没换。以前老看你直播,在鱼池的时候。”“现在真的太难了,本来以为都是有情怀的平台。之前我在比特派放过一段时间,感觉交易太麻烦又转中币了,结果中币太不争气。这么大的平台说跑路就跑了,谁还敢玩。”“我用了五年的中币,准备存点子弹抄底,防不胜防中币把我抄底了。”然后给我看了他的资产截图,人民币一百六十多万。他接着说:“我和刘总在北京和你见过面的,那时候你还在鱼池呢。”我说:“我知道的。”“18年前在火币,火币需要翻墙就用中币了。”“张总,你有没有确切的消息?”很多人应该都想问这句话,但是非常可惜我确实不知道,只能坦白的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看他以前的CEO都在维权。”他说:“那是贼喊捉贼。”团灭这件事来的太真切,就在我们身边一件一件发生,许多人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仍然抱着一点小小的期待:希望他们真的可以渡过难关,解决用户问题。即便现实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但,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今日互动:你踩的那些坑。评论赞最多者送芭蕾镀金版钱包。)
2022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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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说|海上新加坡

现实我第一次来新加坡是疫情前了,在樟宜机场转机,因为实在太累在休息区睡死,被地勤员工叫醒且一路绿灯带着我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疫情前后这几年其实是行业洗牌最彻底的,敏感者很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带着核心团队出走,心存幻想者在这两年被打的喘气机会都没有。和朋友聊到出事的AEX,他笑言:“你看,这两年努力的团队就是这个下场。老黄够努力吧,又是挖矿又是搞defi,每个环节他都重仓参与,结果每个环节都是坑。”还有Hotbit,Hoo,谁能想着创个业把自己搞成法制咖。能说他们不努力吗?Hoo也不惜成本的出海了,但“因为团队本身的凝聚力不高,且熊市资金流紧张,一出海把团队搞散了,业务就难以为继。”这是另一位坚持在香港深圳两地运营的创业者对一些出海队伍的综合评价。但如今,香港也难以成为一个安全的庇护所。那么放眼望去,哪里能收留这些流浪者?我这里只说在国内寻求出路的团队,不包括本身就在欧美的项目。对我们来说,毫无疑问国内环境是如鱼得水。一位超过十年的从业者半年前带着团队来到新加坡,感叹:“只能说从前国内太宽松了,任大家瞎搞,创业者当然开心。2017年左右大家还觉得会有一些监管,后来哪里知道一刀切了,后路都不留。”国内有高效多样的人才,有资本,甚至也有可以讲故事的土壤,在看似无规则的世界里,拓荒者都会感到兴奋。但行业进行到另一个阶段的时候需要被主流接纳,需要寻找一个相对安定的土壤。那么韩国和迪拜如何呢?韩国虽然也是一个区块链行业发展繁荣的地方,但政府监管绝对算不上友好,迪拜同理,且这两个地方如果带着团队一起过去会面对本土化的阵痛。大家都不自觉的把眼光投向了新加坡。这里华人文化浸润较深,沟通无障碍,国际化程度高,商业环境友好。这里既是无奈之选,也是必然。傍晚有着温润海风的新加坡平静且井井有条,这里并不卷。来这里考察的一个国内创业者指着阳台的桌子对我说:“你看这桌子,至少三天没擦了还一点灰尘都没有。”新加坡新加坡这个国家,为财富积累者提供着最稳定的保障,这里完全法治,且税低。如果你是美国籍,美政府就有权对超高收入者征收高达30%的税甚至还会追溯你过去没有缴纳的税额。对富豪来说,安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而且这里也为他们提供着全球最高质量的生活,试想一下,你清晨在海边豪宅醒来,游艇就靠在你家楼下,来自菲律宾和缅甸的佣人已经为你准备好早餐,你的娇妻和孩子们在餐桌旁等你吃饭之后出海,你的几百个员工们在最高端的写字楼里为你赚钱。对,这就是新加坡这个国家可以为提心吊胆的富豪们提供的生活,所以当你问从国内遁出来的OG们对新加坡生活有何感受时,他们用脚投票了还送你一个温暖的微笑,比起在国内真诚的多。当他们谈论起戴森和腾讯的老板,第一反应是跟你说他们也在新加坡买了好多好多房,说这艘游艇是谁的,这个楼又是谁的,说三箭的房子真无奈不能买。三箭和LUNA都选择了这里,还有贝宝。这里随口聊下贝宝,大家都说市场让他多活了两年而且好像要翻身的样子。在新加坡的旁观者以娱乐的心态说:“他们的创始人来这里的时候非常高调,怎么壕怎么来,吸引了一帮赌场的老板一起玩。而且他们新找的CEO以前干私行业务,把老钱都拉了过来,这下玩崩了,等着被搞吧。”再看普通员工的生活,大部分跟随创始人来到新加坡的员工都是核心团队或至少算是忠臣良将的,因为出海的成本并不低。企业中层如果想在一个高消费的国家生活的还不错,只按薪资算的话至少要超过本国平均水平三倍,这部分人在新加坡也能生活的很舒适。首先,能出海到新加坡的企业手里肯定是有充裕资金的,至少都是行业里头部队伍。公司能为他们提供完善的保障。其次,新加坡的生活成本虽然排在全球前列,但生活环境还是相对宽松,什么996,007,至少不会那么普遍的存在。人是环境的动物,从一个通勤动辄半小时堵车半小时地铁挤掉一只鞋准备随时骂仗的地方,到公司就在几公里半径内,走一走就能到海边的地方,身心都会放松下来的。除此之外,随处可见的食档里几块新币一份的快餐,也不用担心食品安全问题,请一个英文流利的佣人几百新币就可以搞定。文化生活也非常丰富,合法红灯区先不说了,各种演唱会展览平价且多质量还高。那新加坡到底是一个适合什么样团队生存的国家?这里是一个金融国家啊亲们,金融是支撑产业。所以,传统银行业,或者是跟钱高度相关的产业在这里都能生存的非常好。有人说新加坡是一个元宇宙,我暗想:“是啊,一个阶级分化的元宇宙。”放到我们行业里:交易所、衍生品,基础设施,向上的拓展业务,新加坡是首选。政府对这类企业接纳度高,且监管层会积极的征求意见,部长级会议里神鱼和Vitalik都是座上宾。还有创新的WEB3团队们,至少政府不会把大家定性为“违背公序良俗”,也会提供一个安全的从业环境。这里有标准的国际化人才,无论是视野还是素养,同样的成本新加坡能招到质量最好的,他们也不用担心这个行业不稳定会不会有一天被政府端掉。如果你想发币,政府也有一个条款给你,符合要求,也行。直接点,至少在新加坡如果想去哪个国家开会或者参加活动,不用留至少一周的时间办签证吧。更简单的,新加坡不会让大家乌托邦似的集会因“不可抗力”取消,如果连在草坪上喝咖啡唱歌吹牛的自由都没有,这地方就真不适合我们生存了。开眼看世界有时候在想,国内一些机缘巧合入行早的人,简直是加入了邪教组织。你的生活和工作完全不可分,而且这里也好像充斥着理想和对抗。谈理想,让人迷失,重对抗,让人糊涂。如果不及时抽离,且没有随着环境更新,这种人早晚会随着理想破灭被打趴下。我们是眼睁睁看着梁山好汉们被团灭。所以清醒者早早的规划好自己的道路,沿袭了我们古老的赚钱行业:赌博和放贷。如果现在还谈“行业颠覆”“去中心化理想”,可能会比较尴尬。但比较欣慰的是行业的迭代是积极向上的,一波又一波的年轻人像甲板上的移民者看到自由女神像时大喊“America!!”冲进这里,不管结果如何,踏上一片新土地就是希望。希望我们所有人以后都好。——张力,于新加坡。(喜欢我,给张力小朋友一个“在看”和“喜欢”。有小群,感兴趣可扫二维码。今日互动:逐渐消失的中国创业者。)
2022年8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