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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梅影 2018-05-22


5月20日,是法国文学巨匠巴尔扎克的生日。他是法兰西的荣耀,亦是全人类的光荣。


Honoré de Balzac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生于1799年5月20日,是法国都尔人。他活到1850年8月18日。在巴黎弃世。《欧也妮·葛朗台》与《高老头》是他总称为《人间喜剧》中的两部作品。《人间喜剧》由约摸九十部长、短篇小说所构成。



欧也妮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秋日的阳光洒落点点光斑于她身前。父亲死了,她成为全城最有钱的人。她坐在花园之中,等待着她的爱情,然而,却始终没把他等来——

这便是欧也妮的故事,她在世等于出家,天生的贤妻良母,却既无丈夫,又无儿女,也无家庭。

欧也妮·葛朗台,法国小城索漠一个箍桶匠的女儿,由于父亲的精明奸诈、灭绝人性,毕生吝啬无匹,挣下大笔家财给她。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她孤苦无依,既无朋友,也无亲人,只剩一个老女仆长脚拿侬为伴。




12岁开始,看过巴尔扎克这本书很多遍,欧也妮的形象在心在脑,挥之不去。傅雷先生翻译的这本书并不是巴尔扎克的鸿篇巨制,仅为简素小品,明白如画,然而,它带给人的震撼,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时年幼,受到的教育是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可以说,集体主义、理想主义的教育贯穿始终。老实说,读到这样的葛朗台,读到这样为金钱而不顾一切的贪婪与吝啬,觉得离我们的生活好远。

时光恰如金梭,三十多年翻过,随着阅历的增加,也在现实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现实版“葛朗台”,见识了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的残酷厮杀、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经典永远是经典,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如果说人类是进步的,那我们希望看到的社会,应该是真善美并存的社会,逐渐走向文明、民主、富强,而不是被利益,被金钱,被物质,毁坏了人心,毁灭了家园,毁掉了环境。

欧也妮是多么纯净善良呀,在渴望爱情的23岁年龄,父母双亡的堂弟查理来到了她家躲债,她爱上了他,把父亲给她的金币全送给了他,资助他到西印度去淘金,更送上了一颗纯洁无瑕的处子之心。她被父亲责罚,被父亲囚禁,心中欢乐而从无畏惧,因为她为自己想象中的爱而活、而快乐。

查理辜负了她。七年中,没有一封信来;七年后,他回来了——他以为欧也妮没有钱,攀上了一个“有钱”的小姐,写信寄回堂姐送他的金币总值8000法郎,要求解除爱情约定,索要他寄放在欧也妮处的、他的母亲留下的镶有金子与珠宝的梳妆匣。

她并不恨他,她把自己“嫁”给不爱的公证人的侄子德·蓬风,让他做她名义上的丈夫,只为了让德·蓬风帮她去为查理还清叔父破产留下的四百万法郎巨债。

她让查理得偿所愿,体体面面,娶了他想娶的女子为妻。

没多久,她的丈夫死了。除了钱,以及若干虎视眈眈盯着她万贯家财的“人”,她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女子,是上天派到人间的天使呀。她像一朵美丽的小花,用自己的人生,试出了人心的险恶,试出了人性的卑劣。她以慈爱的清白的微弱光亮,照向大地,让我们知道人间尚有光。


罗丹的巴尔扎克雕像




巴尔扎克《人间喜剧》诸多,无论《高老头》,还是这部《欧也妮·葛朗台》——《人间喜剧》中“最出色的画稿之一”,无一不写出了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人性的种种,卑污、残忍、冷酷、自私,过去有,今天的中国亦不罕见。——高老头给两个女儿安排了每人八十万法郎的体面嫁妆,让她俩成功嫁入上流社会,自己却不名一文、不能跟女儿来往,孤独地死在阁楼上。临终喊了20个小时想喝水,没人理会,他心爱的两个女儿,一个在看戏,一个在跳舞。



巴尔扎克“把戏剧成分、形象、画面、描写、对话介绍到现代文学里头”,用全部文学手段来反映他要写的整个时代的这一社会的全貌,笔触之大之细,尽到他自许的历史的“秘书”职责。他以他所塑造的异彩纷呈的人物形象,环环紧扣的叙事,伟大的现实主义的光辉,照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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