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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刑辩女律师眼里,刑案中的女性们

鲁兰 为你辩护网
2024-08-26



 小引. 


三年来,作为刑辩律师,接触到相关刑事案件的许多女性。既有承办刑案的女法官(书记员)女检察官、看守所的女民警,也有委托案件的女性家属(妻子、女儿、姐妹、母亲),还有涉案的女性当事人


以我一名普通刑辩女律师的视角观察,承办案件女性的冷静、爱憎分明的态度(立场),和委托人急切、焦虑的心情以及当事人惊恐、悔恨和无奈的眼神,都展现得如此真切,令我万分动容、感慨万千。


在此分享给各位,祝愿不同身份、职业的女性们,更加自爱、自强,拥抱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01. 

承办案件中

女性法官的风采印象


(一)尚未谋面的上诉法院女法官


这位给我印象很深的二审法院的女法官,却从未谋面。我们仅仅在通讯联系中,有交谈和沟通。因其较高的政策水平、办案经验和温和的嗓音,使我联想她的容貌一定姣好。


当事人被一审法院以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余年,作为二审辩护律师,指出了原判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当时,我们辩护的主攻方向,是审计报告中存在的严重实体和程序问题。



本案中,我承担的是程序部分,另一个会计金融专业的律师承担实体部分。


第一轮交涉,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该法官的态度绵中带刚,更倾向于维持亦或重新做审计。


第二轮沟通,律师代表家属提供了新的一组账本。那么,结合其他证据,最初做出审计的账本真实性必然受到质疑。经反复沟通,提交辩护观点,最终赢得了发回重审的阶段性成果。


该法官尊重事实、客观公正的办案态度,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她使我认识并相信,律师和法官是可以有效沟通的。以至于,我总会将以后其他案件的法官与她做比较。


(二)发问言辞犀利、庭审作风干练的女法官


第一次见到这位基层法院的副院长,是在庭前会议上。坐在辩护席的我,等待着这位早已听过不少传闻的本案审判长。


她已不再年轻,却保持着很不错的身材,展现出她另一方面较高的自律性。侧面看,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头发呈淡淡的黄色。在法庭明亮的灯光下,身着法袍的她更显示出刑庭审判长的干练。


由于该起案件涉及到众多的受害人,我们担任发挥重审的辩护人,重点辩护立场是:


其一,反驳审计报告照抄侦查机关不合理支出认定的列表;


其二,财务报表等会计资料,未经法人签字;


其三,驳倒控方指控犯罪一个数额,衡量不支出合理比例却认定另一个数额,从而认定集资诈骗的做法没有法律依据。


这位在电话沟通和庭前会议中,并不认可律师意见,在庭审中发问言辞犀利的审判长,最终在判决中全面贯彻了以事实为依据,宽严相济的方针,合理吸收了律师辩护的意见,判处被告人3年6个月有期徒刑。



 02. 

办案质量频频获得赞誉的

女检察官


约好了到检察院和承办检察官沟通。谈话室里,先进来一位身着浅黄花色连衣裙,长及腰间的头发松松地编成麻花辫的检察官,我猜想可能是检察官助理。然后,又进来一位面孔更加年轻的男检察官,我才意识到,美女检察官才是承办人。


据说,她在检察院很有名,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办案质量。因此,我带着更加好奇的眼光,观察她如何办理此件律师认为问题颇多的上诉案件。


▲ 庄严、肃穆的法庭


隔着方桌坐在对面的她,微笑着问我,是否有书面辩护意见?我回答说今天没有带书面辩护意见,但是带来了图纸。


在检察官们略显诧异的目光中,我举着自己画的图纸,面对检察官开始讲解。


其一,涉案场所不在停车位置的视线范围内,当事人不能承担望风任务;


其二,当事人接到其他涉案人信息,让其进屋帮忙,当事人并没有进入涉案现场,有侦查机关对其全身及鞋底的检查为证;


其三,当事人并不知情,虽然按照要求拉了电闸,只不过印证了“又停电了”的现象而已,对于同案人的涉案行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鉴于本案是涉及到同案人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命案,针对全案心存疑云的检察官,开启了更加深入的调查。


我接到检察院通知,出席关于我的当事人听证会的通知。


得知承办检察官找到了其他案件当事人的新证据。


后来,我接到了上诉法院的开庭通知书。


庭审中,本律师的辩护意见,得到二审检察官的当庭支持!发回重审后,我的当事人得到公正判决,从故意伤害罪脱罪,仅仅是涉嫌毁灭证据罪,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真是太赞叹了,一个看似柔弱、不露声色的女检察官。办起案子来,却是铁腕人物,令人敬佩。



 03. 

理智、温婉、令人动容的

犯罪人妻子


我将要谈到的这位女性,是一罪犯的妻子。她并不是我的委托人。只是因为她丈夫与我的当事人同样涉案,才认识的。


第一眼看见她是休庭时,去吃中午饭。她的侧影非常苗条,等她转过身才发现,多么漂亮的女人、多么可怜的女人。


下午复庭时,我告诉身旁的女律师,旁听席的某人就是第一被告人的妻子。该女律师无不惊讶地反问,某某在干什么呢!其意思就是,家里有这般漂亮的媳妇,还……


她不仅美貌,还善良、还坚强。


得知丈夫因为另一女人涉案,她没有哭闹,也没有对那位女性恶语相加。得知被害人死亡消息后,她也没有推卸责任或者喊冤。而是默默凑出30万元,赔偿给了被害人家属,希望能为自己孩子的父亲减轻罪过。


整个案件情节扑朔迷离,审判时间也很长,原审、上诉审、发回重审、再上诉。


终于有一天,在其他律师的帮助下,我和这位罪犯的妻子建立了联系。出于长期研究工作的习惯,我很想采访她,了解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优秀的。可是,想到所有的提问,对她都不是轻松的话题和回忆,不忍心再让她伤心,便就打消了此念头。



每次开庭,对于律师而言,都是工作的战场,要全力以赴,不受任何其他事情的干扰。但在某种意义上,开庭对她而言,或许是一种深深的折磨与伤害。


因为,要亲耳旁听丈夫与另一涉案女性的供述,听到一些她并不希望听到,并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或许,接受审判的丈夫也亦同,艰难地回答着公诉人、合议庭的讯问,既要承担与人合谋时罪责的担当,又要顾及旁听席上,无辜妻子的感受。


在漫长等待审判的时间里,这位妻子一直保持和丈夫的通信联系。细读丈夫的来信和回信,了解丈夫的想法。鼓励丈夫相信法律、相信法庭的公正判决。


未来的路途还很漫长,这位善良坚强的妻子,将独自带着幼小的孩子等待。她单薄的双肩,要挑起扶养老人,抚育孩子长大的重任。


真希望她的丈夫,如她所期望般的在监狱努力改造。用悔恨的泪水和汗水,争取早日回归社会,回归家庭。虽然不能够陪伴她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苦岁月,但愿能够弥补她一个家庭和睦的未来,弥补一位善良妻子的隐忍和付出。她应该也值得获得幸福。



 结束语. 


女性或许原本应属于妩媚、腼腆、温柔而无虑生活的群体。然而,现实的人类社会生活,并不能给所有的女性提供这样无忧的生活环境和条件。


女性不仅仅是被保护的对象,必要的时候,也会给需要的人、给弱势群体提供保护。若在战争时期,女性也将义无反顾地扛起枪,奔赴保家卫国的战场。即便在和平时期,多数人也相信,为母则刚。


智慧勇敢的女性们走向了不同的社会职业岗位,与男性一样,承担起了相同的社会职责,去实现自身应有的价值。除了女法官、女检察官和女民警,刑辩女律师也在刑事诉讼的领域里,发挥着女性的特长,执着地坚守职责,成为一道难以忽视的风景线。


刑事案件委托人当中,既有年迈的父老,也有兄弟姐妹,更多的还是婚姻中的另一半。他们寄希望于律师能够找出指控案件中存在的问题(辩护空间),还家人一个清白或者能够减轻其罪责。


他们无论是积极提供证据,还是自身积极学习法律,以弄清楚律师的辩护立场。都有一双同样渴望的眼神,希望律师说案子有辩护空间。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希望这次自己找到了真正专业的刑辩律师。


作为一名办案时间并不长的刑辩律师,深感自己不是在办理案件,而是在办理着当事人的人生。深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很重。


所以,对于性格急躁、不善交流沟通的当事人,还是应当耐心细致地做好解释工作。某种意义上,也是不断磨练自己、不断完善、不断提高的机会。


▲ 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全体律师庄严宣誓


国庆节前,卓安所律师工作大会上,全体刑辩律师又再一次举起右手,齐声庄严宣誓。


我们谨记:刑事律师是最崇高的职业,当事人利益是职责之所归依。我们当谦恭相待,精研律例,理法融通。我们当奉法扬鞭,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维护公平正义,捍卫生命、自由与财产的权利。时刻铭记着法律人的光荣与梦想,毕其一生,为筑就法治的城邦奉献智慧、心血与力量。



作者丨鲁兰

编辑、排版丨deer

校对 | 老斑鸠、deer

审核丨橙子、老斑鸠

投稿请加微信:kevinzhang0801



END



 广而告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刑事律师,面对公职人员三尺讲台,如何优雅“推销”自己?

10月22日,让我们再次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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